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株黑冥幽蓮,也是當年的那一株。
在黑暗中,北河鬆開了冷婉婉,並張開了雙手。
冷婉婉意會他的意思,來到了北河的面前,解開了他的腰帶,幫北河褪下了衣衫。
然後就見北河邁步向著寒潭行去,踏入了其中,盤坐了下來。
北河閉上了雙眼,只覺得這一切是無比的熟悉。
黑暗中,冷婉婉也褪下了長裙,完美的玉體同樣踏入了寒潭中,來到了他的身側。
這一切的雖然熟悉,但是跟當年唯一的不同,就是當年的北河,因為年齡的原因極為蒼老。但是眼下,卻是丰神如玉之姿。
冷婉婉靠在了北河的肩膀上,本想就這麼愜意的浸泡著,但是不想北河卻不老實,手掌已經攬過了她的柳腰,更是輕輕的摩挲著。
這一次,冷婉婉極為大方,將頭深深的埋在了他的脖子之間。
接下來,待得日出時分,北河帶著冷婉婉,離開了此地,繼續向著山頂行去,所過之處,嵐山宗的一切恢復原貌,但依然沒有任何人影。
兩人走過了白石廣場,看到了那兩座墓。白石廣場還有宗主大殿恢復後,那兩座墓,依然聳立在廣場上。
在其中一座墳中,是北河埋藏的姜青。另外一座,是冷婉婉埋藏的昔日嵐山宗同門。
北河帶她在日出之際,來到了嵐山宗山頂的一塊奇石上,眺望著遠處天邊的朝陽。
在峭壁之下,還有一片一望無際的林海,閃爍著微光。
北河雙手撐在身後,就這麼躺著沐浴在朝陽中。
至於冷婉婉,則抱著雙膝坐著。在她的櫻桃小嘴中,還含著一根狗尾巴草。
兩人無話,就這麼從朝陽,坐到了日落。待得天黑,他們躺在奇石上,能夠看到漫天的繁星。
二人沒有離開,一天天的看著朝陽升起,夕陽西沉,只覺得這一幕跟當年何其的相近,但是兩人的修為,卻已經今非昔比。
他們還將那株數千年來,都沒有什麼太大變化的花鳳茶樹,重新種在了它原來生長的地方。
這種感覺,讓冷婉婉覺得極為奇妙,彷彿歷史重新上演了一遍。
在日復一日當中,她對於時間法則的領悟,在不斷的加深。
數十年年如一日,直到他們在嵐山宗度過了一次當年度過的時光,冷婉婉對於時間法則的領悟,終於突破了,但是想要達到天尊境中期的境界,空間法則也要突破才行。
“是時候了,”北河站起來,然後道:“走吧,帶你去見一個人。”
說完後,北河帶著冷婉婉一步邁出,二人來到了海域上。
在海域上,漂浮著一葉孤舟,在孤舟的甲板上,張九娘放了一張桌子,沏了一壺茶,正端著茶杯細細的呷了一口。
看到天邊出現的北河還有冷婉婉,她將茶杯放下,站了起來。
當北河二人也落在甲板上,張九孃的目光並未看北河,而是看著冷婉婉。
冷婉婉也注視著她,此刻二女四目相對,一時間氣氛顯得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