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人離開以後,女童依然盤坐在原地,只聽她輕笑道:“有點意思,那撼天錘常人根本就無法驅動,到底是誰呢……”
這時的北河,已經來到了一座懸崖上的閣樓前。
這座閣樓正是琉璃閣,修築在懸崖之上,而在百丈懸崖之下,則是翻滾的海浪,不斷拍打著崖壁,發出了陣陣嘩嘩之聲。
就在北河來到此地時,前方那座並不算大的閣樓,原本緊閉的房門,在嘎吱聲中緩緩開啟了。
北河抬頭就看到了一個身著黑衣的修長人影,正站在閣樓內,並含笑看著他,正是冷婉婉。
看到此女後,北河臉上的後怕之色消散了不少,並看向此女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接著他便向前行去,踏入了閣樓中。
隨之閣樓的大門關閉了,變得悄無聲息。
在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中,北河跟冷婉婉相對而坐著。
“你是說,剛才宗主的突然出現,跟你有關?”冷婉婉看著北河有些驚疑的問道。
之前萬花宗宗主的突然現身,並用神識將整個宗門籠罩的一幕,她自然也察覺到了,並且對此極為疑惑。
“不錯,但準確的說,是跟我手中的一具煉屍有關。”
“無良?”冷婉婉立刻想到了什麼,看向他問到。
對此北河只是點了點頭。
“此人不是早就死了嗎,還被煉製成一具鐵甲煉屍。”冷婉婉越發不解。
而且在她看來,即便無良沒有死透,具有生前的氣息,也不可能被察覺到才是。
“我也覺得奇怪。”北河道。
“莫非是無良身上有什麼寶物不成。”思量間就聽冷婉婉開口。
北河眼中異色一閃,這一點其實他也想到過。但是當初他將無良給煉製成一具鐵甲煉屍的時候,對方渾身上下不著寸縷,連指縫還有頭髮都被他給檢查了一遍,根本不可能藏有寶物。
良久之後,二人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見北河將養屍棺取出,對著此物打出了一道道法決,將養屍棺給徹底封印後,這才將此物放入了袖口。
在離開萬花宗之前,他是絕對不可能將無良給放出來的。
“不用緊張,既然紅花宗主退去了,那應該就沒有發現端倪才是。”又聽冷婉婉道。
“嗯。”北河點了點頭,他也是這麼認為的。
隨即他將此事壓下,看向了十幾年未見的此女。這麼多年過去,冷婉婉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冷婉婉亦是看著他,並微微一笑:“對於常人來說,突破到化元期後,修為想要進步的話,比凝氣期困難不知多少倍,但你倒恰恰相反,這才短短十幾年不見,竟然就突破到化元中期了。”
北河道:“話雖如此,但我的辦法對於常人來說可行不通。”
“這倒也是,”冷婉婉點了點頭,而後道:“要是這一方修行世界元氣充足就好了,凡是能夠突破到真氣期的武者,都能夠像你這樣,將體內的經脈打通成靈根,如此進階結丹期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
“你想得太簡單了,”北河搖了搖頭,“真是那樣的話,體內的真氣跟法力會產生衝突,還沒有突破就有爆體而亡的可能。”
“那你呢?”冷婉婉神色一正的問道。
“不出意外的話,將體內經脈全部打通後,我會放棄武者一道,專心走修士的這條路。”
“你有計劃就好。”冷婉婉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