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之前北河跟此人一拳交擊在一起的時候,他發現此人的拳頭上,有一縷真氣的存在。
“唰唰唰……”
一擊之下,盔甲男子向著他纏了上來。靠近後此人雙拳抖動,化作了密集的拳影。
北河沒有任何遲疑,亦是舉拳迎了上去。
一時間兩人激戰在一起,每一拳對擊之下,都會爆發出一道沉悶的聲響。只聽到在大殿中,砰砰之聲不絕於耳。
看到這一幕的眾人,臉上的驚駭之色更甚,沒想到北河竟然有實力跟魔化後的盔甲男子大戰。
不過緊接著眾人臉上的驚駭就變成了狂喜,他們立刻向著後方的大殿退去,北河能夠纏住此人,就是在為他們爭取時間。
只見這幾個結丹期修士,此時已經跨過了大殿三分之一的路程,只要跨入前方的第十一座大殿,他們的速度就會更快一些。
而那只有化元期的黃袍男子,這一刻才艱難的邁出了兩步。
此人極為後悔,早知道就不該踏入這第十二座大殿的。並且這時他看向北河,心中滿是惱怒。
在他看來,這帶著面具的修士,絕對是第一次踏入武王宮,竟然不知道在此地不能殺人,要是殺人的話,屍體就會瞬間魔化,變成一具只知道殺戮的傀儡。
而且修士屍身化作的傀儡,不但視此地的重力不見,還會將體內的法力,轉化為武者的真氣,爆發出生前數倍乃至十倍的戰力,在無法調動法力的情況下,幾乎沒有人能夠抵抗這些魔化後的傀儡。
看到眾人退去,北河臉色微微一沉。這時的他,需要毫無保留的鼓動體內真氣,才能抵擋這盔甲男子的進攻。
至此他也終於明白,為何此地化元期甚至是凝氣期修士都敢踏足了,因為在這地方沒有人敢亂殺人。
修士死後,屍體會魔化,變成眼下這盔甲男子的樣子。
而今的他,仗著虛境武者的實力,才能跟魔化後的此人抗衡,如果他並非武者,只是一個修士,那絕對不是此人的對手。
這一點從那三個結丹期修士正在逃命,就能看出來。
好在這盔甲男子只有力境實力,而他可是虛境武者,即便此人魔化後實力暴漲,他也並非就沒有辦法。
只是北河並不知道,他的運氣實在好得逆天。
盔甲男子跟他一樣是武者,並且此人明白踏入武王宮後,修士的法力會被徹底壓制,因此他在踏入此地前,就將體內的法力給全部驅散了,這使他相當於一個尋常武者。而他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體內沒有一絲法力踏足武王宮,此地對他的壓制將會更小,更利於他行動。
之所以說北河運氣好,是因為如果這盔甲男子沒有將體內的法力給驅散,那麼此人魔化後,體內的法力將全部轉化成武者的真氣,那時候此人就不是隻能將真氣覆蓋在拳頭上那麼簡單了。
對此一無所知的北河,這一刻不打算有任何保留,只見他腳步猛然一頓,就在盔甲男子一拳轟來時,他手臂宛如軟蛇一樣,順著此人的手臂纏了上去,接著就聽“啪”的一聲,一掌拍在了此人的胸膛。
“咚咚咚……”
在他一拍之下,盔甲男子的腳步踉蹌後退。
將此人逼退的剎那,北河欺身而進,他五指伸直成掌,將真氣灌入掌刀之後,帶起了一道道唰唰的破風聲,向著盔甲男子劈斬而去。
盔甲男子被魔化後,只剩下戰鬥的本能,見狀舉起了雙拳迎了上來。
然而北河可是苦練了二十幾年的鐵砂掌,在突破到虛境之後,他的掌刀絕對可以斬斷尋常武者的兵器。
在他的劈斬之下,只見這盔甲男子的一雙拳頭,頓時被斬的皮開肉綻,爆出了森森的白骨。
盔甲男子且戰且退,到了最後他雙手只剩下了兩截光禿禿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