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呂侯走出之後,陌都也踏了出來。
這普陽觀中,就只有那忘塵道長跟中年道士師徒兩人,沒有其他人的存在。
這一點從呂侯檢查了一下此地的床鋪也只有兩張,就能推斷出來。
呂侯將手中重劍向著身後一拋,陌都連忙接過此物,並擦拭了一下帶血的劍身後,將它重新放進了箱子當中。
這時的呂侯已經雙手倒背,離開了普陽觀。
當陌都將巨大的箱子扛在了肩頭後,兩人跟上了前者的腳步,
這時的北河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只因剛才那隻黃鸝,讓他覺得有些古怪。
但是一想到那不過是一隻鳥而已,他便搖了搖頭,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去煩躁呂侯了,若是惹著對方的不快,他豈不是自討沒趣。
現在他們三人要去涼城,呂侯會去春香閣幽會顏音姑娘,除了找到此女打聽下一個目標的訊息之外,回嵐山宗的路上,還要去找那打鐵的大漢,取下一次殺人的兵器。
……
呂侯三人離開普陽觀僅僅是兩日的功夫,一隊二十餘人的鐵騎,就快馬加鞭的趕到了山腳下。
這隊二十餘人的鐵騎,馬匹壯碩,鎧甲精良,在鎧甲胸膛的位置,還有一隻雄鷹的標記,這赫然是豐國朝廷的人,而且隸屬於皇室。
其中為首之人,是一個二十五六歲,模樣極為俊朗的青年。
這青年身著華服,劍眉星目,腰間還配著寶劍跟玉佩,剛一來到山腳下,他立刻翻身下馬,順著小徑向著山頂狂奔而去。
見狀,其身後的二十餘人同樣下馬,跟著這青年男子一路狂奔。一時間眾人身上的鎧甲摩擦,發出了一陣刷刷的聲響。
眾人之所以緊張,是因為這青年可是豐國的七皇子,萬萬不能有任何閃失,哪怕是對方傷了一點皮毛,他們都付不起責任。
不消多時,眾人就來到了普陽觀,當七皇子踏入道觀,一眼看到石像上中年道士的屍體後,他心中猛然“咯噔”了一下。
接著就大步流星的向著內殿行去。
當這位豐國的七皇子踏入內殿僅僅是片刻後,就從中傳來了此人的一聲驚怒咆哮。
“不!”
二十餘位身著鎧甲計程車兵魚貫而入,來到了內殿。
這時他們就看了在昏暗的內殿中,一個看起來年過花甲的老道士,屍體斜斜躺在了地上,在他手中,還握著一柄金色的三尺細劍。乾涸的鮮血流淌到了牆角,凝固成了黑色。
而今的七皇子,正跪在這老道士的屍體面前,雙拳緊握,眼中遍佈淚花,可以感受到他心中的悲憤之情。
直到良久之後,此人眼中的淚花才逐漸消失,轉而化作了一股讓人如墜冰窖的寒冷。
“快馬加鞭通知父皇,皇叔遭人暗殺了。”
“屬下遵命!”
聞言,士兵頭領立刻領命,接著霍然轉身向著來時的方向跑去。
“不管你是誰,我一定要將你千刀萬剮。”
就在士兵頭領離開後,這位七皇子牙關緊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