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河離開刑法堂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這時在他前方,還有一個身著華服雙手倒背的老翁,此人正是嵐山宗的宗主姜木元。
除了這老翁之外,還有個編著一根馬尾辮的少女,亦是在其身後。
這少女赫然是冷婉婉,宗主夫人收養的義女,同樣也是這位嵐山宗宗主的義女。
之前在刑法堂,絡腮鬍子被動用了各種酷刑,嚴刑逼供。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即便是受盡了折磨,絡腮鬍子依然死不鬆口,打死也不承認殺害了嚴洪長老的事實。
不止如此,在承受一種名叫“錐身”的酷刑,其渾身上下插滿塗抹了能產生劇痛毒液的木刺時,絡腮鬍子竟然一口咬舌自盡,死到臨頭此人都大喊冤枉。
這一幕使得北河都懷疑起來,此人會不會並非殺害嚴洪長老的兇手,而是被人給陷害或者是蒙受了冤屈。
只是此事他可管不了,他只是提供了一些線索,追查兇手的是嚴洪長老的弟子,還有嵐山宗專門委派的人的事。這絡腮鬍子是不是兇手,都跟他沒有關係。
而絡腮鬍子死後,那位始終雙目叩合的嵐山宗宗主,親自交代了刑法堂堂主趙天戟,要順著絡腮鬍子的家人追查下去,此人可是來自豐國朝廷,一定要搞清楚豐國朝廷的人,為何會盯上他嵐山宗,並對嚴洪長老出手。
交代完之後,姜木元便離開了。不過臨走時,這位嵐山宗宗主叫上了北河,這才有了北河跟在此人身後的一幕。
至於冷婉婉,剛才其實一直都在刑法堂中,只是此女在三層,替姜木元查閱著一些關於絡腮鬍子資料,所以北河才沒有看到。
對於能夠巧遇冷婉婉,北河可是極為意外跟欣喜的,尤其而今的兩人,都跟在姜木元身後,他轉身就能看到此女那冷冰冰的側臉。
而看姜木元一路行走而去的方向,赫然是向著呂侯的居所而去的,看樣子這位嵐山宗宗主是找呂侯有事。
北河雖然好奇為何姜木元會親自去找呂侯,但是這種問題不是他該問的。凡是有關於呂侯的事情,都少去打聽為好。
“你體內的那一縷真氣,可有辦法操控自如了。”
就在這時,為首的姜木元頭也不回的問道。
聞言北河回過神來,並收回了注視著冷婉婉的目光,看向此人的背影道:“啟稟宗主,晚輩體內的那一縷真氣依然無法操控由心,不過經過這兩年時間,已經能夠感應到它在體內的大概位置了。”
“嗯,”姜木元點了點頭,“你還年輕,完全不用著急,即使花個十年時間將它給掌控,那時的你也才不到三十歲。而三十歲不到的氣境武者,可以說是前無古人了。”
“多謝宗主提點。”北河道。
並且這一刻在他的心中,也生出了一種澎湃豪邁之情。
雖然平日裡他做的事情,就是照顧呂侯的起居跟修煉,但他也有一顆強大的心,想要成為像呂侯這樣的虛境高手。如此的話,不管走到哪裡,都會有人敬仰跟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