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你什麼?”
“啪!”
孤山堡新堡之中,莽古爾泰聽完眼前的斥候隊長回報後,頓時暴怒著吼了起來,隨即一個大耳刮子,將他抽翻在地。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兩以來,派出去的所有斥候和哨探,以及因為孤山堡的糧食緊張,四處出去打糧的幾支隊伍,一個也沒有訊息傳回!
這些零零碎碎的人員,加起來起碼有近五千人,居然就這麼失蹤了?
雖然這些失蹤的人員之中,正藍旗和兩黃旗的族人勇士們,只有不到千人,但這也是一個巨大的損失了。
尤其是那些糧草的丟失,現在連一粒糧食也沒有回到孤山堡駐地之中,這是一個大的隱患。
自古以來,軍隊最怕的無疑就是斷糧了,這讓急性子的莽古爾泰,如何不暴跳如雷?
於是,感覺不大對勁的莽古爾泰,立即召見了軍中的斥候大隊長,這傢伙居然一問三不知,差一點就把莽古爾泰給氣死。
沒的,這種沒用的廢物,活著也是浪費糧食,自然是大耳刮子抽他丫的!
野豬皮的幾十個兒女中,論起脾氣暴躁的,當以三貝勒莽古爾泰居首。
這傢伙,雖然武力出眾,是那些兄弟姐妹之中,武力值最高的幾人之一。
但是他的行事作風,卻是以性子暴虐,易怒衝動著稱。
現在他被皇太極派來駐守孤山堡一線的防區,本來沒有什麼,是一件極其平常的任務。
然而,那皇太極自從多爾袞和多鐸兄弟西逃,去自立為王之後,就對自己的這些兄弟姐妹、各旗將領,防範工作做到了極點。
現在的孤山堡雖然做主的,還是正藍旗旗主莽古爾泰,然而,權力最大的,卻是那兩黃旗的固山額真遏必隆。
這帶著十個兩黃旗牛錄,前來孤山堡,輔助正藍旗防禦工作的遏必隆,是手持皇太極密令的督查員,有著對這裡的一切大官員先斬後奏的權利。
這樣一來,本來就對皇太極登頂掌權極為不滿的莽古爾泰,差一點就要當場發飆,將這帶著密令而來的遏必隆一刀砍殺。
幸虧他的性子只是暴躁,卻不是無腦之人,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將自己心裡面的怒火壓制了下來。
只是,現在的情況就讓莽古爾泰怒火爆發了出來!
不是別的,就是這斥候隊,如今弄出來的巨大紕漏。
因為想要親自掌控住戰局,最重要的是要掌控住莽古爾泰的行蹤和一舉一動。
受到皇太極的密令,遏必隆才來到了孤山堡不久,就藉故把這裡的斥候大隊和哨探隊接管了。
因此,一直都在忍氣吞聲的莽古爾泰,如今發現了這遏必隆掌管的斥候隊和哨探隊,出現了這種不可思議的大紕漏,哪裡還不借故暴怒著發難?
而且,這突然發生的意外情況,也讓作為沙場老手的莽古爾泰,憂心忡忡不已。
他立即派人叫來兩黃旗的固山額真遏必隆,藉故好一番怒斥遏必隆無能,當即便下令徹查其中的原因。
“哼哼!希望這遏必隆最好快點弄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要不然……哼哼!”
突然接到了這個噩耗的遏必隆,立即命令手中的十個兩黃旗牛錄,配合者斥候大隊,分十路齊出!
各路偵查大隊不敢怠慢,向著西、南方向飛速探查,很快是就得到了結果。
“報!我們的各個隊伍損失慘重,但已經查明白領其中原因!”
下午酉時一刻,幾支兩黃旗的牛錄大隊,飛速狂奔而回,進入到孤山新堡之鄭
幾名牛錄額真,一起大步走入主堡,向莽古爾泰與遏必隆報告。
“是大明新軍!他們出動了十餘萬的大軍,徑直朝著我們的孤山兩堡撲來!”
“之前我們的所有斥候隊和明暗哨探隊,均被那些大明新軍的偵察兵大隊人馬獵殺一空!”
一名牛錄額真,現在滿臉的氣急之色,一張圓臉潮紅在稟報道:
“就連剛剛我們這些最新出發的牛錄大隊,與他們也發生了遭遇戰。也是損失慘重!加起來,已經損失了三個牛錄的族人勇士了!”
“還有!那些大明新軍,已經抵達了孤山堡附近,剛剛在河道西岸邊的十里處,並且開始紮營整軍!”
“看上去,最遲明,就要對我們這孤山兩堡,發起攻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