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綏一言不發，穩穩扶著她。
…
客廳。
時綏按著相宜在沙發上坐好，給她披上小毯子，眉眼低垂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不開心嗎？”相宜揣測，“我理解你，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小朋友的……”
時綏嗓子沙啞：“沒有不開心。”
他牽引著相宜的小手，按在了心口處。
砰、砰砰……
掌心的觸感，溫熱有力。
心跳遠遠超出正常頻率。
時綏深邃的眸裡，有迷茫，有慌亂：“我從來沒想過，我會有孩子……”
相宜眨了眨眼睛，似是意識到了什麼，她攬住時綏的脖子，溫溫柔柔地問：“你在害怕嗎？”
時綏自嘲一笑。
是啊，他在害怕。
“抱歉，我應該守護你和寶寶的，等我整理一下情緒……”
“沒關係的。”軟軟糯糯的聲音裡，透著清甜的笑意，“守護是互相的，我也會守護你的，寶寶長大了，也會守護你的喔。”
無論童年有多麼黑暗，人情有多涼薄，他從來沒掉過一滴眼淚。
這一刻，
時綏生平第一次，有想哭的衝動。
他額頭抵著相宜的額頭：“我愛你。”
相宜笑眯眯的：“我也愛你呀。”
虛空中，小白虎掩耳盜鈴般用爪爪捂住眼睛，只透過縫隙偷看兩人。
那隻胖貓，現在已經在相宜的肚子裡了。
它、它才不是偏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