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待我,沒有林大哥對清善好。”
周元白大呼冤枉,林知賢對林知語?不是一樣的嗎?難道她只是在拿林知賢當藉口,實際上是抱怨自己剛剛為林知語說話?
這也不應當啊,溫姿郡主每日回家都會他們提起林知語。如若有誰說她一句不好,溫姿郡主還會鬧些小脾氣。
周元白百思不得其解,心中暗搖頭,他讀遍聖賢書,卻不讀不懂自家妹妹的心。但是看著自家妹妹鬧彆扭,不得不安慰,“你說,我們兩個有何不同?”
溫姿郡主眼睛一轉,揚著下巴說,“剛剛下雨,我和清善都被淋溼了。林知賢見到親自給清善擦拭,而兄長你卻只是叫小廝。”說完溫姿郡主把臉扭到一邊,不再看周元白。
周元白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沒想到溫姿郡主竟是因為這個生氣。周元白只得溫柔的向溫姿郡主道歉。
“是兄長的錯,下次我一定親自給元柔擦。好不好?不要生兄長的氣了。”周元白作勢就溫姿郡主道歉。
溫姿郡主本來就只是借題發揮,又怎麼能讓周元白真的道歉,看著周元白彎下去的身子趕緊伸手扶了起來。
“哼,這次便先饒了你。”
周元白也是很少見妹妹這副模樣,新奇地很,也不惱,就在旁邊笑。
周元白不惱溫姿郡主卻惱了,說著又拿粉拳裝模作樣地去打周元白。“兄長,你取笑我!”
林知語取回贏得的端硯,把硯臺交給小廝拿著。又和王老先生淺談了幾句,便讓蓮華扶著回去。
走進剛好聽到溫姿郡主和周元白的笑鬧聲,心下也有些驚奇。溫姿郡主平日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可是端莊大方的很,哪有這樣活潑的時候。
不過轉念一想倒也正常, 自己同兄長在一起的時候,不也像是個小女孩嗎?這樣一想,兩人倒還真是像的很呢。
“元柔。”林知語叫住了溫姿郡主,笑著看著她。
溫姿郡主趕快停下打鬧的動作,輕咳了一聲,用手把散落下來的幾絲頭髮別到耳後。轉眼間又恢復原來端莊的樣子。
明知道林知語看不清楚,但是被她這麼盯著,還是會有種不好意思的感覺。
“世子,感謝你上次出面幫我解圍。”林知語柔柔的向周元白行了禮。
周元白也是一手背後,一手拿著摺扇,好像剛剛和溫姿郡主打鬧的不是他一樣。“林小姐不必客氣,您在我的冼硯閣受了屈,理應是我來出面的。”
林知語伸手招來小廝,蓮華將端硯遞到她手上,林知語又轉手送到了周元白麵前。
周元白有幾絲不解,“這是……?”
林知語解釋道,“上次您不光替我解圍,還送了好一些書和筆墨。我之前一直想要感謝你,只是沒有機會。世子學識淵博,這端硯與世子更配。我也是借花獻佛了。”
周元白這怎麼能要,連連擺手,“這可使不得!本就是我該做的,怎麼能要您的謝禮呢。況且端硯是你剛剛贏來的,我怎麼能好意思收呢?”
林知語見周元白拒絕,解釋道:“我剛剛已經同王老先生說過了。說世子上次幫了我,想要拿這端硯來做謝禮。王老先生也同意。”
周元白看向王老先生,見王老先生點點頭,才伸手接過。“那我就謝過林小姐了。”
趙銘軒看著這兩對兄妹,一臉羨慕,為什麼別人家都有溫柔可人的妹妹,而我卻只有一個不學無術的兄長,和一個調皮搗蛋的弟弟呢?
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不過趙銘軒轉念一想,她們是為什麼來書院的來著?
“怕兄長們餓,來給他們送些吃食。”林知語在旁邊回答。
原來趙銘軒把自己心中想的話問了出來,聽到林知語這麼說,又看了看站在林知賢和周元白的姐妹二人。趙銘軒扁了扁嘴,突然感覺自己是一個孤家寡人。
趙銘軒這麼一提醒,林知賢才想起來她們二人本是想要去雋秀湖遊玩的,被雨攔在了書院。
林知賢看了看天,雨早就不知不覺地停了,但是現在時候不早了。現在去遊玩的話,回到家也會很晚。
林知語也想到了,對溫姿郡主說:“今日有些晚了,怕是不能再去遊玩了。而且剛剛下過雨,湖邊怕是會有些滑,不大安全。”
溫姿郡主點點頭,正好她今天沒有做自家馬車,可以和周元白一同回家,也省的林知語再轉送她一趟。“好,那我們等天氣好了再一起聚。”
周元白原本以為林知語是看上了溫姿郡主的身份和地位才與她交好,不過現在倒是放心了。他提議到:“不如我們一起約個時候,辦一場曲水流觴,雋秀湖旁正好有一處活水。”
溫姿郡主也是很感興趣,“到時候可以給朋友們下帖子,大家一起吃茶作詩。”
光是兩人同意可不行,周元白問林知語的意見,“林小姐覺得如何?”
林知語想了想,如果是上輩子,自己一定不會參加,不過多交些朋友也不是壞事,便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