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位聖賢被淨業問的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回答。不說過往，單論今日之事，若真是書院弟子欲圖調戲他人妻子，那本就違反了書院鐵規，更別說人家夫君動手，何況此人更是如今的魔君！
於理，他們書院有錯。
但眼下因為四聖賢的鼓動，加上那張白紙，他們幾位聖賢都沒有考慮事情的真相全部趕來，恐怕不止是四聖賢，還有其他幾位初始之心也認為魔君有罪。
於情，他們書院更是失去了院風。
聖賢書院海納百川，過往弟子並非沒有誤入歧途之人，許多都曾闖下大禍，不過最後他們都能原諒。而魔君不過是因為出身，並未做過違反書院不容之事，卻被各方追殺多年，甚至書院不曾為其開口，反而一同出手！
如今聽到魔君問他們聖賢二字何解，聖賢們回答不上來，他們安逸的太久了，也失去了那顆曾經入書院，封聖賢的賢者之心。
更高處，璇璣三人凌空看著下方。
瞧著那些白衣老頭，璇璣清冷道：“這些就是如今聖賢書院的頂尖？就這些貨色？”
區區幾名太初境，也配和自己的男人叫囂，只要淨業開口，璇璣一指便能碾死他們所有人。
“他們算不上書院頂尖，聖賢書院還有一位強大的院長，看樣子應該去了別的地方沒回來。之前我與君上在書院學習時，聖賢中最為強大的便是九聖賢，也就是淨業的師父。”搖了搖頭，寧清歡向璇璣輕聲解釋道。
聖賢書院曾經極為強大，可後來時代變遷，終究還是沒落了。
沐靈安靜的看著下方，淨業還是書院弟子時，她們便已經相識，那時九聖賢還救過她和她的師妹。
“這樣嗎？那真有趣。”
璇璣是沒想到北靈天宮的宮主還在這裡當過聖賢，不過她也不在意這些，盯著下面的同時還警惕著周圍，這是淨業讓她做的。
下方，淨業看著眾人答不上來，冷笑道：“或許曾經你們都知道這兩個字該如何解釋，但如今已經遺忘了。雖然名頭上帶有聖賢，可心裡早就失去了聖賢！”
大聖賢咬了咬牙，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向淨業拱手行禮，恭敬道：“魔君大人，此事是書院魯莽，我代表書院向您致歉，至於那名弟子，我會將其按照院規處置，您看如何？”
話一開口，大聖賢已經是輸了。
身後的其他聖賢雖然臉色難看，但也明白一點，如今面對魔君，他們打也打不過，論也論不過。
魔君沒有與自己這些人動手，恐怕還在唸級書院的些許情分，他們不能在肆意妄為。
見大聖賢如此，淨業倒是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平淡道：“既然大聖賢開口了，我覺得挺好。想必院長大人不在院內，你的話也可以做主。”
本就沒有打算與聖賢們動手，不論是因為溫院長還是七聖賢當年的救命之恩，亦或者是下面望著自己的柳瀟，淨業都念著舊情，否則就衝著四聖賢那張嘴臉，他早就一道雷霆落下當場轟殺，根本不會說這麼多。
“院長大人許久未歸，他若是在，我們或許不會這般冒失…”
嘆了口氣，大聖賢見淨業並沒有要為難他們的意思，便請求道：“既如此，還請魔君大人放了他，我們這就離開。”
瞥了一眼還在瞪眼看著自己的四聖賢，淨業隔空將其拎起，一把丟給眾位聖賢，隨即散去自己的血色鎖鏈。
“再見。”
放了四聖賢，淨業也沒什麼好說的，轉身朝上凌空踏去。
而恢復自由的四聖賢卻是一臉猙獰的盯著淨業的背影，心裡的怒火無法壓抑，雙手猛然凝聚全部靈力，在其他人都來不及反應之下，再度衝向淨業。
在四聖賢眼裡，淨業不過是一名被書院除名的魔孽，身上被打著小輩，棄徒的標籤，再加上好友三聖賢因淨業而死，自己又多次在眾人面前丟臉，所以四聖賢已經失去了理智。
他壓根沒有記住自己是怎麼被淨業一招制服的。
“四聖賢！”
突然的變故讓大聖賢和七聖賢同時大喝，可為時已晚，四聖賢已經衝到了淨業身後。
“六形星月！”
雙手凝聚一道巨大的印記，四聖賢直接祭出了自己最強一招。
大手為掌，猛然轟在印記之上，印記破碎成刺眼鋒利的星光射向淨業。
“孽障，受死吧！”
“呵呵，若非本君自願，就你這等貨色，豈能近本君之身！”
冷笑一聲，淨業轉身看向射來的眾多星光，雙眼血色湧起，周身縈繞血色流光。隨手抬起浮現鮮紅的雷霆，指尖猛然凝聚一團紅芒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