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屈公子所說,道銘最厲害的就是嘴上的活。
在道老二不怒自威的壓迫之下,他還是舌燦如花的將土城的事情過了一遍,將印墨黑成鍋底。
這還不滿足,暗暗的給印墨打上了道老二最不喜的狂人標籤。
就是那種有點逼能力,一副你媽是誰,你爸是誰,我都不鳥。
照樣揍你丫的,打狗看主人不存在的。
道衍的鞋巴子臉在聽道銘說完之後,終於變了形。如同被火烤變形的那種!
道銘感覺著周圍越來越上升的溫度,默默低頭咬牙忍受。
“剛剛築基嘛?”
道老二聲音已經不再是蚊子嗡嗡叫,而是聲若鴻鍾。
道銘聞言全身緊繃,頭也不敢抬的點了點頭。
“廢物!”
哪怕道銘突然闖進來把他的九紋金丹毀了,道老二都沒生氣。可是此時卻頭頂冒出一簇熾白的火焰,恨鐵不成鋼地一巴掌將道銘扇出了房間。
“不找出那東西,別給我滾回來。”
道銘捂著臉上那深深陷進肥肉五個指印,一聲也不敢吭。
“事情我知道了,趕緊給勞資滾,丟人現眼的東西!”
聽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道銘臉上不敢顯露任何喜意。直接拖著一身肥肉,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的麻溜逃出了丹心殿。
“印墨,你死了!”
在內心深處暗暗的哼了一聲,道銘整了整道袍神清氣爽的再次踏進符陣。
“墨門!”
道衍輕輕的將那玉丹爐從大爐中取了出來,雙眼的豎瞳直接裂成了圓形。只見那玉丹爐中,那已經廢成一鍋漿糊的東西在道衍注視下慢慢扭屈。
整個巴掌大小的玉丹爐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一隻普通丹爐大小直接落在了地上。
丹爐內的漿糊像燒開了一樣,沸騰不止。一聲聲婉若嬰兒啼哭的尖嘯聲,從爐內傳出。最後丹爐的一個爐口猛的伸出一隻手,一隻腳。
道衍見此變化滿意的點了點頭,鞋巴子臉湊到丹爐面前將整個丹爐開啟。一雙白嫩得如同嬰兒的大手直接伸進爐內,硬生生的從裡面將一個嬰兒一般的東西給拽拉了出來。
伸出爐口的手腳被硬生生拉回,那尖嘯的啼哭越來越撕心裂肺。整個過程道老二彷彿置若罔聞。
“印墨!”
道老二早就將印墨殘留在道銘身上的神識殘跡給拘了出來,此刻在那鬼怪一般的嬰兒額頭刻下這二個字。
閉著眼睛的怪嬰猛的張開空洞洞的雙眼,彷彿道老二那留下的二個字成了他的雙眼。
“去吧,就當我送給他的築基賀禮了。希望,他能滿意!”
道老二嘴角泛著邪意的笑容,二隻大手猛的將那鬼嬰丟擲。
鬼嬰哇的一聲大哭,背後伸出二隻翅膀直接撲騰出了丹心殿消失在道家的五臺山山巒之中。
“爐灰娃娃!”
一直埋伏在五臺山附近的道銘,看到那鬼嬰一閃而逝的身影。一張嘴都快咧開了,心裡充滿了狂喜。
他故意將印墨所有的情況都打聽得一清二楚,跟道衍剛剛交待的時候將這個重點提了一遍。果然,他的老祖沒讓他失望。
道老二的爐灰娃娃不能讓印墨涼涼,可是卻能讓印墨生不如死。
一想起以後的印墨跟屈公子一樣金丹不能,道銘就露出了一抹會心的笑容。“正好,以後你們有伴了。都成就不了金丹的二人組合,真是讓人期待啊!”
屈公子正在接受印墨的劍意洗禮,印墨在爐灰娃娃成功的那一剎那。
原本控制得十分微妙的打擊劍意突然失控,只見屈公子正閉目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