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田回答出這句話的時候,琥珀川才意識到。
為什麼半田的身上,沒有石神,花崗那麼強橫的怨氣。
因為他不是為了報仇變成的地縛靈,而是心願未了。
對比自己的遭遇,他更放心不下的是那些善良,清純的孩子。
想必,半田生前也是個溫柔的人吧。
“你的願望我聽到了。”
琥珀川猛地從椅子上起身,大手一揮,將半田放回博愛學校,讓他等待自己的指示。
甚至六海的日記讓琥珀川不由想起曾看到過的一篇禱告詞。
世界上有無數的禱詞,都不如我四歲女兒的禱詞,那麼無私,那麼善良。
她跪下,對那在煙霧繚繞中微閉著雙眼的觀世音說:
菩薩,祝你身體健康。
面對那些善良,天真的孩子,怎麼就有人能如此惡毒呢?
不,那些畜生,根本不配生而為人!
……
與此同時,東京警視廳。
將星野,川森帶回到警視廳以後,毛利便叫來一名女警給二人做筆錄,自己則匆匆忙忙去見警視總監。
站在警視總監的辦公室門口,毛利深吸一口氣,特意整理了一下儀表,再三確認沒有失職的地方,才輕叩起辦公室的門。
“進來。”
隨著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毛利這才擰了一下把手,推門而入。
辦公室內部極為華麗。
一個看上去年齡在五十歲上下,身材有些臃腫的男人正站在落地窗前,瞭望著東京的夜景。
除此之外,還有一名女士,穿著正式的黑色西裝,端坐在西南方位的真皮沙發上,一見到毛利警官,立馬微笑示意。
“長官好!”
毛利雙腿併攏,聲音鏗鏘有力,同時敬禮。
“嗯,你來了。”警視總監回過頭,“毛利警官。”
毛利僅僅只是課長級別,而警視總監則是警視廳的首席長官,中間相差了好幾個級別。
要說心裡一點都不忐忑和緊張,顯然是不可能的。
就連說話的措辭,毛利都要想個兩三秒,來組織語言。
“不必那麼緊張,毛利課長,雖然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但我沒少聽到你的大名,東京的凌晨,很漂亮吧?”
警視總監微笑著說,對於毛利的能力,給予了很大的肯定。
“這都是警視廳的栽培!”
“好了,好了,說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