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王一鈴看著紫宸。
紫宸不好意思道：“我囊中羞澀，面錢還是拿半張皮毛換的，放心，等我有了錢，一定還你！”
王一鈴丟下一錠銀子，有五兩，自己又結了酒錢後離開。
酒還剩不少，醬肉王一鈴沒怎麼吃，紫宸吃完麵直接打包離開。
二人所走，並不是一個方向。
有兩位食客，尾隨紫宸而去。
不久後，王一鈴折返。
重新坐在原來的位置，店家重新上了一壺酒，然後徑直坐在王一鈴對面。
“師父可看出什麼？”
王一鈴看著上了年歲的店家，“他究竟是不是惡靈？”
“目前不好判斷。”店家淡淡一笑，“你呢？沒有殺他，是看出了什麼？”
王一鈴搖頭，“我純粹只是感謝他，下次遇見，沒了弟弟那份救命恩情，說不定我就下殺手了。”
店家臉上笑容不減，“那你如何看他拯救那一家人？”
“惡靈陰險狡詐，誰知道又打得什麼主意。”
“換成你，你會出手嗎？”
“當然！”
“若再換成他的處境呢？你……還會出手嗎？”
王一鈴沉默了。
因為她很清楚，那個惡靈目前當下的處境，相信那個惡靈自己也清楚。
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依然選擇出手，甚至不惜暴露自己。
是傻嗎？
王一鈴認真想了想，的確是傻。
換了她，她或許不會出手！
看著王一鈴的猶豫，老者笑道：“自己已身處險境，卻依然見不得這人間的疾苦，這不就是美好的品質嗎？”
“可他是惡靈，陰險狡詐的惡靈。”王一鈴說道：“他們做出什麼事情，都不會讓人感到奇怪。”
“他是不是惡靈，相信你心中早有答案。”
店家輕輕揮手，“去吧，做你該做的事情吧。不用有所顧慮，縱然是放任一個惡靈離開又如何？當年那場大戰，鎮壓的惡靈可還少？”
王一鈴依然猶豫。
“若惡靈為惡，那分食先天道胎，又是善是惡？難道你就不想看看，一個成長起來的先天道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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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離開酒館，然後一路向北，他沒想到自己的蹤跡，這麼快就暴~露了。
當日出手是因，但並非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