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飛身助救美少婦
一
一個夢,擾得英歌坐臥不寧。她再也坐不住了,對媽媽說:“媽,我到河上鎮走一圈。”
媽媽說:“難得你還有如此興致到河上鎮走一圈,是買什麼還是散心?”
“媽,全然不是,就是想到河上鎮走走,看河上鎮有什麼新變化。”
“有什麼新變化呀?還是老樣子。你既想去就去吧,讓妹妹們陪伴你一起去。”
“媽,不用,我就想一人去走走。”
媽媽看女兒執意要一人去,也不需要陪伴,只得依了女兒。
鶯歌獨自來到河上鎮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她窈窕的身姿,貌美的容顏,華麗的服飾引得眾人目視凝望。只見她身穿淡黃色的錦絲旗袍,長長的珍珠項鍊泛著珠光,襯得旗袍更顯時尚。而她頭冠白色涼帽,更突顯她那楚楚動人的靈韻。最為引人的是腳穿淺綠色綢緞繡花鞋的三寸金蓮如初蔓的小綠瓜,鮮嫩欲滴,走在大街讓人賞心悅目。還有那精美的飾品,玉佩的叮噹,件件耀眼奪目;潤紅的玉鐲垂落手腕,與手指的翡翠鑲嵌戒指相侻;鑽石耳線垂肩,與小腳的扭動腳步和諧而動、頗引人注目。
街上行人對這位尊貴少婦,無不投去羨慕的眼光。一人好奇地問:“這是哪家的少婦?如此貌美,如此有靈韻?”
一人悄悄對她說:“如此穿戴,如此珠光寶氣飾品叮噹,還有哪家?”那人明白了,說:“莫非這就是王家大公子的少婦?”
“對,對!除此,誰家能有如此貌美、裝束超人的貴婦。”
那人感慨道:“豔花開在沃土,怎不嬌豔,怎不豔美?”
路人看著,議論著。此時,一位日本鬼子正賊眉鼠眼地窺視她,欲向前阻攔,而後自言自語說:“她的,美呀,美呀!我的,我的……”話音未落,那日本鬼子撕開人群,衝破行人,三步並作兩步直向英歌,他無所顧忌並放縱地直到英歌身邊獰笑道:“我的,我的!”說著就要動手去拽。
英歌見日本鬼子衝來要拽自己,對心懷鬼胎的日本鬼子大聲斥責質問:“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眼放色光的日本鬼子聽到鶯歌的質問一下拽住她理直氣壯地說:“你說我要幹什麼?難道你還不明白嗎?還需要我告訴你嗎?”英歌見日本鬼子如此猥劣,大喊:“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日本鬼子哪肯放手,他死死拽住英歌獰笑不語。街上行人見此情景震怒,說:“光天化日搶劫民女,人獸不如!”話落,人們擁上前,斥責日本鬼子的無道行徑。
二
日本鬼子被眾人圍攻惱羞成怒,他欲要開槍,被及時趕到的武小勇一腳踢落槍支,日本鬼子也隨即倒下。眾目驚呆,大聲稱讚說:“好功夫,好功夫!”武小勇對稱讚的人群笑著說:“哪裡,眾位過獎啦!”人們讚歎地看著這位勇士。英歌也被這位及時救助的勇士所感動。驚魂未定的她敬慕地對眾人表示謝意說:“謝謝大家,謝謝大家!”而後又心神不寧地對勇士報以感激之情說:“謝謝你,謝謝你啦”還未出口,一個熟悉的臉龐闖入眼簾,自己再凝神注視,心驚得“蹦蹦”狂跳。“是他,是他,他是小少年?”自己驚魂未定的內心瞬間狂喜。滿腹感激低低自語:“真巧呀?怎麼關鍵時刻他總能出手相助,是巧合,還是天意?”自己不得而知。只是默默敬慕地看著小少年。小少年在這片刻對視也認出英歌,是她,是她,他瞬間腦際浮現鶯歌的容顏,隨即內心低低自語:“是她,是她,她真的是我日夜思念的‘她’!”幾年,自己苦苦等待;幾年,每當夜深人靜,自己總是拿出“信物”聊以自慰。並內心自語:“你好嗎?你是否記得對媒妁的話語和承諾?一個‘等’字何以撩人,何以讓人幽思?何以讓人冥思苦想?何以讓人苦苦等待?這“等”自己不知是苦、還是甜。是苦,這無盡的思念如蜜蕩激心田;是甜,為何折磨得自己徹夜難眠;更是苦不堪言。還有你親手送我的‘信物’——手帕,那是我看不夠、嗅不盡的思念,更是心靈的寄託,也是承諾。是心,怎麼不是當初堅定的心?怎麼心靈的寄託又轉移?我該怎麼辦?該如何對待此事?“唉!”想那麼多幹什麼?自己已經終守諾言,託媒妁親自到她家以求得到婚姻的圓滿。可沒有,你的一個‘等’字,足以讓我興奮並如吃下定心丸,堅定了我對婚姻的信心。可今日一見,我的心涼了,徹底涼了,我堅定的心一掃光。“等”對自己來講如被欺騙,如被扇打耳光,如墜深淵,如恥辱在肩,羞愧難言。
三
自己的判斷沒有錯。從她的著裝打扮看出,她已經是位貴婦,是一位耀眼的貴夫人。難道當年的信物是玩笑?是娃娃過家家?若是娃娃過家家那讓媒妁捎話‘等’又為啥?我自知,這啥也不是。只是因為自己太‘傻’,才被情所困、所擾、所鬼迷心竅、所苦苦等待。唉,真沒出息,還想這些幹什麼。他收回自己自責的心,不冷不熱地看了一眼英歌,迅速把日本鬼子放到自己的車上蓋好,拉著車子急速離開躲避起來。。
喧鬧的街市人們漸漸遠去。英歌看著當年英俊的小少年已經長成帥男。她看他臉上的驚喜隨之消失,從而展現在面容的是滿臉鄙視和自悔。從他的表情英歌讀懂了他的內心,自己身上所展現的一切使他失望、自責,更如被欺騙後的屈辱無奈。
她遠望他的背影,唏噓短嘆。“唉,如此的巧合,如此的無奈,自己還沒在驚悸中緩過神、‘謝謝’還未出口,就已經不見他的蹤影。是躲避我?不是。是為藏匿那個日本鬼子,是為避免一場災禍?”她想著,唉了一聲,說:“這是多麼好的相遇,是所盼所想的展現,沒想到竟然是以這樣的結局告終;兩人相見無語,自己一切所想均已化為泡影。這些全怨自己的倒黴才出此事端。”轉念想:“這是壞事變好事呀,若不是出此事端怎有小少年的出手相助?不是小少年出手相助不知自己會受到何等傷害?還有,不是小少年出手相助怎會有如此相遇?想來這一切全然一個‘緣’字。”想到“緣”一切釋然。而後自言自語說:“即有緣,只要我常來河上鎮,不難再相遇?正如人們所說:‘常趕集,沒有碰不到親家的。’”於是,她蹦出了一個想法,常來河上鎮轉,以求和小少年再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