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您不要輕看您這個老婆子,您有無限的能量。您能給抗日分子或者八路軍做軍鞋,納鞋墊,送情報等等。”
“大媽笑著說:“這些我都會幹,幹這些也叫抗日?”
“對,大媽,我們做的事情只要對抗日有利就是抗日。”
“想不到我還能抗日,對抗日我還是有用途的人?’”說完,任大媽滿懷希望地說:“你說我要幹這些能抗日的事情應該找誰呀?”
船大嫂聽任大媽這麼問,內心興奮不已,心想:“有門。”於是說:“‘您就來找我!’”
“找你?”任大媽瞪大了眼睛看著船大嫂問。
船大嫂說:“對!”
任大媽有點莫名其妙,她吃驚地問道:“莫不成你是抗日分子?怪不得日本鬼子打了你一槍,原來你就是抗日分子?日本兵的子彈長眼呀?”
船大嫂說:“大媽,日本兵不是專殺共產黨,不是專殺抗日分子,他們在我國領土實行三光政策,所有國人他們都不放過,佔領全中國是他們的最後目的。”
大媽說:“他們不放過我們,我們還不放過他們那,看誰打得過誰?我不相信我們大國打不過小國?我不相信我們人多打不過他們人少的?我不相信我們有理的打不過他們沒理的?這回我也要抗日,給我報上名,我要和他們小日本鬼子來乎來乎!”
船大嫂聽了任大媽的話幾乎要笑出聲來,可她不敢笑,自己才要發笑,才微微用力傷處便疼痛難忍,但疼痛不足以戰勝她和大媽的話語。話語濃濃,早已使她忘記胳膊的傷痛。她看著任大媽說:“就這麼定,抗日分子記下您的大名,從現在起您已經是抗日分子了,您隨時待命吧!”
三
任大媽聽船大嫂講有關抗日的事情聽得熱血沸騰,想不到自己來看“船大嫂”卻報名參加了抗日,從現在起自己也是抗日分子了。她為自己是抗日分子高興無比,她為自己是抗日分子激動無比。此時,她興奮地說:“想不到我也是抗日分子了,我快回家告訴老頭子,讓他也來報名。”而後又說:“到家我把飯做好,老頭子來報名順便給你把飯帶過來。”
船大嫂說:“眼下您不能大張旗鼓地說自己是抗日分子,這樣危險。因為我們就在日本鬼子眼皮底下,您若是暴露了身份,隨時會被日本鬼子除掉,也會給其它抗日分子帶來危險,您要保守秘密。我告訴您抗日是一項極其危險的工作,您害怕危險嗎?”任大媽不眨眼皮地說:“不怕,怕什麼危險?死都不怕還怕危險?!”
“大媽,您不怕危險,不怕死就好。”而後說:“抗日,打鬼子,是要流血的,是要有犧牲的,您要做好流血犧牲的準備。我們只有做好流血犧牲的思想準備,自己的思想意志才能堅定,遇事才能不動搖。如若思想不堅定,很可能被敵人誘惑,做出出賣組織和出賣組織成員的事。那樣,我們的抗日損失就大啦,您也就成為人人唾罵的千古罪人。切記!在任何時候,在任何情況下不能出賣組織,不能出賣抗日積極分子,不能洩露我們的秘密。”
任大媽認真聽著,而後堅定地說:“你放心,我的心可堅定了,絕不做那豬狗不如的事。有什麼抗日的事情你就儘管吩咐我,我保證完成任務。今後我就經常來和你取得聯絡,你好好養傷,我回家去給你做飯。”說完,自己用堅定的目光看著“船大嫂”欲想離去。
船大嫂為新增加的抗日成員而高興,她為任大媽的抗日決心而高興,這高興使她忘記了胳膊的疼痛,她一下撲到欲想離去的任大媽懷裡緊緊抱住任大媽。自己話還沒出口,疼得她“哎呀”一聲坐在了炕沿上,自己齜牙咧嘴,汗珠瞬間涔涔滾落。她低聲說:“疼死我啦!”任大媽看她疼得齜牙咧嘴說:“怎麼,你怎麼把胳膊疼痛忘記啦?”
自己緊緊抱住任大媽這一做法疼得她幾乎不能忍耐,待等好一會才稍稍好轉,她看著任大媽笑著說:“我這是高興,高興得忘乎所以。也好,不知道痛就不知道咬牙切齒,就不知道恨,更不知道恨之骨髓。這回知道了,這回知道了痛,知道了恨。這痛,這恨,會集中爆發在痛打日本鬼子身上。讓日本鬼子嚐嚐中國人:疼、痛、恨,所凝聚的力量,所爆發的不可遏制的滾滾洪流;讓他們不打自垮,自滾回老家!”她激昂地說著,自己越說越起勁,越說越興奮。任大媽看她如此興奮激動,說:“哎呀,你這一說話一高興什麼都忘記啦,連自己的胳膊疼都忘記啦。”。
船大嫂激動地看著任大媽說:“提到抗日,自己就情緒高漲,就說話激動,就忘乎所以。胳膊疼痛早以度之腦後啦!”
任大媽笑著開玩笑地說:“你就說抗日吧,說抗日胳膊就不疼啦,就等於療傷啦,真是心情療百傷,醫百病。”娘倆說著抗日,醫治了船大嫂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