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塞拉冷冷的說道:“聯邦軍的正義就是殺害手無寸鐵的無辜平民嗎?”
“無辜?你開什麼玩笑?”
“這鎮上不還住著一個吉翁儈子手的家人嗎?就是那家叫做阿茲納布林的,你們知道他們家兒子在做什麼事情,卻不向我們舉報,這算是什麼無辜,知情不報,就證實了你們是群吉翁的走狗!”
“。。。。。。阿茲納布林先生已經離開SIDE5,”塞拉忍住怒氣,試圖爭取最後一絲和平解決的希望:“他已經不在這裡了,現在這裡的都是普通人。”
她本沒有抱多大的希望,只是盡人事而已。
沒想到那個少尉卻說出了讓她大吃一驚的話:“沒錯,這我們知道。”
“我們在他逃跑的路上抓住了他,他已經交代了,整個鎮上的人都是他的同黨!”
“。。。。。。你們,”塞拉被自己低沉的聲音嚇了一跳,她沒想過自己的聲音會如此的沙啞:“你們把他們怎麼樣了?”
她的心中充滿了最壞的預感。
“當然是給了他們應有的制裁了!!”少尉恬不知恥的大笑著,而他身邊的小弟們也鬨堂大笑。
“來啊,把東西給他們見識一下,”少尉盯著塞拉的臉,貪婪的舔了舔舌頭,並且露出了殘忍的微笑:“告訴他們,出賣SIDE5,投靠吉翁的下場是怎樣!”
“哦!!”
隨著小弟們的歡呼聲,兩個東西被從車子裡拿了出來,並且立在地上。
“阿茲納布林先生。。。。。。”防守公館的難民們發出了不可置信的聲音,他們不敢相信自己親眼目睹了什麼東西。
“神啊。。。。。。。”
塞拉也不敢相信,她不敢相信,人居然可以對自己的同類這麼殘忍。
她只感覺手腳冰冷,頭暈目眩。
那是兩個。。。。。。。
兩個人柱。
羅傑·阿茲納布林被釘在十字架上,他死不瞑目的眼睛微微睜開,已經失去生命光彩的瞳孔渙散,喉嚨被刀子切得亂七八糟,整個腦袋幾乎和脖子脫離,甚至能看到白森森的頸骨。
他的妻子倒沒有被釘在十字架上,而是被綁在十字架上,這並不是因為他們發了慈悲,而是因為她已經沒有手腳可以釘了,不但如此,她的眼睛裡是一片空洞,裡面什麼也沒有,而大張的嘴巴里全是血水,舌頭也被人割走了。
這絕不是人類該有的死法,而是像被熊孩子隨意玩壞掉人偶一樣。
連屠宰場裡的畜生都不如。
“。。。。。。。。。這。。。。。。。。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對你們。。。。。怎麼可以。。。。。”
比起痛苦和悲傷,塞拉更多的是對這些所謂的聯邦軍的人性,對他們的想法的不解。
這是人可以做的事情嗎?為什麼你們不但可以做得出來,而且還能大加宣揚,可以笑出聲?
沒想到,這話居然被那個少尉聽見了,他洋洋自得的說道:“當然可以,因為我們根本沒有把這種吉翁的走狗當做是人,走狗就要有走狗的死法,像條狗一樣死掉就可以了!”
“這是正義,是對你們這些殺害了幾十億人的吉翁人的制裁!”
“正義,是必然獲勝的!”
是。。。。。。這樣嗎?塞拉茫然的想到。
是的,就是這樣。
不是,並非如此。
這個問題並沒有一個統一的、公認的答案。
都是一樣的,塞拉忍不住想到,什麼正義、什麼獨立、什麼自由。
無論是聯邦還是吉翁,大家都是一樣的。
不過都是些為自己的骯髒私慾殺害無辜的貨色罷了。
這場戰爭,根本就沒有任何正確的東西可言。
這樣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