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同志,那麼在組織擴張過程中的保密問題該怎麼解決呢?”
“說得對,我們現在要隱藏自己都已經很艱難了,如果組織繼續擴大的話,我們是不可能繼續隱藏下去的吧。”
“萬一被內務部重點針對的話,還不等我們發展起來不就要全部完蛋了嗎?”
問題總是會隨著對某件事情的深入不斷的湧現出來,眼見著舷窗外的人造光已經漸漸黯淡,李爾才發覺這次的會議已經開了四五個小時了,精力過度集中導致他有些頭暈目眩,倒不是說他的體質差成這個樣子,而是做得久了,血液不迴圈眼冒金星而已。
然而還沒有到能夠休息的時候,他強自振作起來,不將疲憊露在臉上:“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內務部現在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打擊反扎比人士以及對地球聯邦的工作上,我們又不是明目張膽的組織反對扎比家的活動,並不屬於他們的死敵,一旦活動擴大,肯定會被內務部關注,但並不會成為他們的主要目標。”
“實際上,如果說此前我們的活動沒有被內務部注意到那是不可能的,我們是從軍校這個內務部關注的重點地區中發展起來的,直到現在也沒有受到打擊,無非是我們掛著研究戴肯宇宙獨立主義的旗號,某種意義上算是扎比家的友軍,同時我們的規模和平時的活動都沒有體現出威脅性,所以沒有打擊的必要,僅此而已。”
“並不是我們保密的有多好,而是單純因為還夠不上威脅嗎。。。。。。。”有人苦笑著說道:“這還真是讓人心情複雜,不知道該高興好,還是應該沮喪好。”
“沒什麼可沮喪的!”李爾接過話:“我們要實現共產主義,當然是要踏踏實實的發展自己,為了理想,我們連性命都可以不要,何必在意這些虛名呢?”
“比起名揚四海,被現任政權當做威脅,我寧願他們一直輕視我們,直到我們積蓄起足夠的力量給他們致命一擊!”
“我可以斷言,內務部坐視我們的發展是他們成立以來犯下的最嚴重的錯誤,”李爾覺得還是得給他們鼓鼓勁,在座的大多數人都是熱血青年,還不是能夠做到榮辱不驚的成熟革命者:“在座的同志們都是最優秀的人才,然而內務部輕視了大家的能力,尤其是輕視了大家的決心!”
“有產階級政府總是有這樣的一種共性,在他們切身體會到無產階級革命的激烈之前,只會將無產階級革命當作是他們可控、可利用、可以迅速鎮壓、可以轉移注意的革命,他們總是無法發現無產階級革命才是他們的掘墓人,而將和他們同階級的其它有產階級政府當做是自己最大的敵人。”
“所以不必因他們的短視而自卑,而應該將他們的短視當做天賜良機,等到無產階級的旗幟飄揚在SIDE3的上空時,他們就會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錯誤。”
“同志們,你們有沒有信心?有沒有信心讓他們追悔莫及?”
“當然!”“有!”眾人計程車氣頓時就高漲了起來,他們本來也不是要失去鬥志,只是年輕人都有的不甘心而已。
李爾繼續說道:“很好!我們共產黨人就是要有這種氣魄。”
“我們繼續回到剛才的話題,雖然我認為內務部並不會著重打擊我們,但這並不是百分百肯定的,事隨時移,我們很難說會不會有一天內務部的人突然醒悟,儘管這種可能性實在不高,但只要有一點的可能性我們就要將之扼殺在搖籃裡,畢竟我們都身處軍中,要抓捕我們可比抓捕一般人方便多了,”李爾說道:“所以我在此向各位提議,成立一個新的組織。”
“這個組織以那些現在不在軍中,以及預計將要脫離出軍隊的同志們為主,負責執行我剛才提議的團結工人階級的工作,實際上受到自修會節制,但在明面上他是個獨立的組織,甚至除了組織核心的自修會成員以外,他們的身份應該對其它新加入的成員保密。”
“當然,我們的理念,我們的目標這些都是完全對他們開放的,不進行保密工作,直到革命的機會來臨前,我們分開成這兩套系統開展工作。”
“有沒有異議?”
馬上就有人回話:“書記同志,這樣一來不會導致這個組織尾大不掉嗎?”
“論發展速度,如果這個組織成立肯定是會遠遠超過我們,這不會讓我們失去對他們的控制嗎?”
“我認為是不會的,我所說的分成兩套系統並不是指完全放手不管,這個新成立的組織本身當然是要接受哲學自修會的領導的,”李爾毫不猶豫的說道:“你所說的尾大不掉的情況,我不會斷言絕不可能,但我認為只要我們兩個組織的根本理想不變質,就不會發生分裂的情況,因為共產黨人終究是為同一個理想奮鬥,為同一個理想奮鬥的人終究會走到一起。”
有些話李爾沒有說出來,他認為只要共產主義理念沒有動搖,就算是這個新成立的組織做大,反過來吞併了哲學自修會也沒有什麼不好的,這不正說明這個組織的發展成果卓著嗎?
至於領導權什麼的,李爾並不是特別在意,如果他真的在意權威,他現在就已經是人類最頂尖的那一撮人了,何必冒著生命危險搞革命呢?
正因為他不是在意權力或者個人名望、利益的人,所以才會願意拋棄一切參加革命。
當然,這個一切是不包括他的家人的,他本能的迴避思考這個問題。
“是這樣就最好了。”李爾並不是每句話都會被人認同,起碼他的這個觀點就沒有被人完全接受,但這個同志也沒有提出其它的意見,他只是皺著眉頭,但最終還是認可了李爾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