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誤會。”陸謹不想再跟他們糾纏,也不想此時在無上門生事:“已經說清了,那兩位真人請便,我先回去了。”
陸謹說完轉身就跳下房頂,動作利索,轉身就走。
待她走後,傅霖與尚封年兩人面面相覷。
尚封年道:“大師兄,我們是不是被討厭了?”
傅霖沒答話,朝李晏揮了揮手,讓他過來。
“你是怎麼想的?”傅霖問他。
李晏走進後,看著自家大師兄一臉嚴肅的表情,裝傻道:“什麼怎麼想的?”
傅霖也懶得跟他拐來繞去,直接把話挑明瞭:“你的事我也知道,她既然不是那個叫陸謹的姑娘,這麼些年來小師妹的心思大家都看在眼裡……”
“師兄不必說了。”李晏見裝傻充愣沒用,便直截了當道:“師妹性子柔弱,我和她與親兄妹無異。”
“那你知道你們現在所修雙人劍陣,雖威力巨大,但需兩人心意相通,師父讓你二人修習此劍陣也是看在你們關係甚篤,靈根又是最為合適的,如今你這樣,又把師妹處於何等境地?”傅霖目光犀利看著李晏。
“劍陣非是道侶才能修麼?”李晏反問道。
傅霖看著李晏,第一次覺得這個師弟執拗的可以,他被氣笑了,也反問李晏道:“先不說別的,若以後你真的與那木清有何關係,你覺得以她的性格,會允許你與師妹再共修劍陣?”
李晏啞然,他自是比剛認識陸謹一天的傅霖更瞭解她。
陸謹雖看起來好脾氣,但像大師兄所說之事,確實是絕對不可能的。
就像剛剛,即使是兩位結丹真人在,她也敢說走就走,毫不顧忌。
過了半晌,李晏才道:“大師兄所言甚是,只是這種事要兩情相悅,就算不是木清,我也只是把青竹當成師妹而已。”
“罷了罷了,你的事你自己做主。”傅霖搖了搖頭,卻還是忍不住道:“別怪師兄沒提醒你,木清那女修心智手段都不俗,剛剛我與你二師兄剛過來,便被她發現,雖不知如何做到的,但此女不簡單,並不如師妹心思單純。”
“多謝師兄提醒,只是我如今跟她也只是一面之緣。”李晏抱拳謝過傅霖。
在一旁老神在在充當空氣的尚封年,這才跳出來做和事佬:“木仙子長的確實好看,師弟怕也就是多看幾眼罷了,沒什麼沒什麼。”
傅霖瞟了他一眼,道:“人都走了,我們在這待著也沒什麼意思,回去吧。”
尚封年摸了摸鼻子,三師弟一前一後的離開了房頂,回了琅華殿。
他們走後,陸謹從消失的位置出來,想著剛剛他們的對話。
劍陣、共修。
陸謹眼睛眯了眯,也沒多做停留,悄無聲息的原路返回,從窗戶中跳了回去。
能瞞過結丹真人而偷聽的,自然是書靈的幻術。
他們也沒成想陸謹一築基修士膽子這麼大敢偷聽,所以陸謹才沒被發現。
回到屋子裡也懶得再佈置陣法了,平躺在床上,看著床幔,陸謹陷入了深思。
李晏要考慮的,她也要考慮。
她要認清,她對李晏的感情到底是什麼,才能再做打算。
如果她對李晏與陳青竹的關係感覺是重要的朋友被搶走而產生的不快,還是她因心屬李晏,從而嫉妒陳青竹可以跟李晏朝夕相處。
如果是前者,過了一段時間也就好了,但如果是後者,她不做些什麼,恐怕會留有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