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搖頭：“我不是妖。”
這話說完，陸謹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便聽老翁又道：
“我老婆子是妖啊。”
“怎麼你對妖有什麼意見麼？”老翁瞪眼問道。
“沒，沒。”陸謹連忙否認：“怎麼會，只是晚輩突然之間來到這裡，有些彷徨無助，一時腦袋中缺根弦罷了。”
笑話，在這種情況下得罪老翁，都不用他動手，被底下的妖發現他們，她立刻就會交代在這裡。
“噗嗤。”一聲輕笑從老翁身後傳來，月光下，從老翁身後走出一白髮女子。
她身材極好，猶盛越千靈三分，一身月白長袍，剪裁極為合身，完全能凸顯出她的好身材。
只是她身後有幾天毛茸茸的大尾巴在晃來晃去。
“小姑娘挺有意思。”女子俯身看著陸謹的眼睛笑道。
那眼睛極為好看，在陸謹與之對視的一瞬間，便愣了一下。
女子見陸謹只是愣住，沒有其他反應，稀奇道：“咦，小姑娘身上竟沒有一絲血氣，乾淨的很。”
見女子對陸謹感興趣，老翁撇了撇嘴，不滿道：“老婆子，現在再幹淨，以後也未必，現在的修士哪個不是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
“閉嘴，死老頭子，都說過不許這麼叫我，都把我叫老了。”女子惡狠狠的瞪了老翁一眼。
陸謹暗自嚥了口唾沫，因為她剛剛數了數女子身後的尾巴，足有九條。
這不是貓的細尾，而是毛茸茸的，估計女子就是傳說中的九尾狐。
九尾狐的記載有不少，但大多分為兩種。
一種說法是說九尾狐為祥瑞之獸，大肆褒獎，又有許多玉簡記載，九尾狐頗為友善。
另一種則記載：青丘之山有獸焉，其狀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嬰兒，能食人。
兩者評價可謂是兩種極端，這讓九尾狐的形象在修士心中逐漸神秘起來。
但眼前的九尾狐女子陸謹覺得更趨於前者，也希望她如前者說法，友善祥瑞。
這世間有許多力量都比陸謹此時強上許多，若沒一絲運氣在，恐怕陸謹早就死了。
幸好，上天眷顧，或許也是這女子與老翁修為比陸謹想象中的更高，人家根本沒有殺兩人的必要。
目前為止，九尾狐女子對陸謹沒什麼敵意。
但對顧愉辰卻沒有對陸謹的和善。
原因麼，那九尾狐女子說了出來。
“你這後生怕是殺了不少的生靈，身上煞氣這般重。”
妖的傳承與人類的不同，大多傳自血脈，像九尾狐這種上古時期便存在的妖獸，如今修為又不低，恐怕是有什麼特殊的本事，能看出修士身上的血氣、煞氣。
陸謹至今都沒殺過人，一路上的妖獸攻擊，大多數都是顧愉辰處理，根本沒用陸謹出手，自然沒有什麼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