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風沒說話,猶豫了下,還是接了起來。
“焦書記,我聽說你和郭總明天要去郊區?萬萬使不得啊,他這幾日最忌出行,出去會有危險的!”墨小生語氣急促的說道,他剛才從電視上看到了新聞,所以便急忙打電話來提醒焦遠。
“小墨,你再這樣我可真生氣了?!這是**的事,輪不到你插手,你踏踏實實做好你的醫生吧!”
焦遠有些惱怒的說了一句,立馬掛了電話,很生氣的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扔。
“怎麼了老焦,什麼事啊,生這麼大氣?”李豔很少見焦遠發這麼大的火氣。
“這個小墨也不知道怎麼了,從昨天晚上開始就胡說八道的,以為懂點風水就不知道姓什麼了!”焦遠沉聲說道。
“不能吧,小墨可不是那種浮誇的人啊,怎麼回事啊?”李豔一聽覺得事情還挺嚴重的,趕緊坐到焦遠身邊,讓他講講到底是什麼事。
焦遠長嘆了口氣,接著把事情跟李豔講述了一番。
“老焦啊,這件事我覺得可能不像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這觀音哪有用血玉雕的啊,肯定不吉利,而且還用血養,多瘮人啊,小墨的擔心你還真得多考慮考慮。”李豔聽完背後有些發毛,用血養玉,聽著就邪乎。
“考慮什麼啊考慮,人家戴了十幾年都沒問題,他一句話人家就有問題了?”焦遠皺著眉頭滿臉惱火。
“萬事還是小心點的好,既然小墨說郭總這幾天不適合出門,那你們就把日期改改唄,過了這幾天再去看地塊,又沒什麼大不了的。”李豔勸說道。
“改?你知道那麼大個老闆有多忙嗎?這次來陵安和河陽的檔期還是提前三個月排出來的呢,要是再等上幾日,郭元生就直接回上港了,河陽還跟人家競爭個屁!”焦遠越說越惱怒,呼的站起來,揹著手來回走著。
平常從不說髒話的他此時也忍不住爆了髒口,只因為這件事實在是太重要了,他領著整個市領導班子準備了足足半年多啊,本來順順當當的,就算郭元生偏向於陵安,但是河陽還有機會啊,結果半路殺出個小墨來,差點給他攪和黃了。
“反正我勸你還是多考慮考慮吧,小墨那孩子一口吐沫一個釘,沒譜的事他不能幹。”
李豔嘆了口氣,接著起身收拾廚房去了,對於焦遠工作上的事,她很少插嘴,今天多說這麼多,也是出於對墨小生的信任以及對焦遠的擔心。
“行了,幹你的活去吧。”焦遠擺擺手,有些不耐煩的嘟囔了一句,現在情況緊急,就算前面是個火坑,他也得硬著頭皮往裡跳,要是不去看地,那河陽一點指望都沒了。
電話那頭,墨小生見焦遠不聽勸,搖了搖頭,他已經盡了他所能盡的全部努力了。
第二天一早,天上烏雲密佈,陰的彷彿墨水浸透過的宣紙。
墨小生見這天氣,知道要下大雨,也沒有去跑步,直接去了養生館,路上給孫芊芊打了個電話,囑咐她今天不用來了。
墨小生剛到養生館後不久,天上突然“咔嚓”一個響雷,接著豆大的雨點傾盆而下。
“天氣預報還真準啊,說今天有大暴雨,果不其然,幸虧我昨晚上把晾曬的藥材都收起來了。”李振朝著外面,嘿嘿的笑了笑說道。
墨小生看了眼外面的大雨,心裡暗暗祈禱這場大雨能把焦遠和郭元生他們攔住。因為雨下的太大,養生館裡也沒有什麼病人,墨小生和李振就坐在大廳裡看起了電視。
這是年初的時候李振裝的,特地給排隊的人解悶看的。
此時君尊大酒店門口停著四輛漆黑的掛著**牌照的轎車,焦遠和連書傑等一眾**裡的領導班子正站在酒店下面避雨。
“焦書記,今天雨下的不小啊,要不改天吧。”連書傑抬頭看了眼瓢潑大雨,不由說道。
“我問過氣象局的人了,一會兒就小了。”焦遠轉頭看向連書傑,低聲道,“書傑,夜長夢多啊,早去看完早了事,這要是一拖,萬一他改主意了怎麼辦?”
“也是。”連書傑點點頭,深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