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個人裡,除了衛光和袁寬全都是女性,這個挖掘的任務自然交到了他們的身上。
袁寬是個粗糙的漢子,對此沒有二話,上衣一脫露出灰色圓領衛衣,從後備箱拿出兩杆鐵鍬,一人一個。
就這樣,在夜晚的七點鐘,臨近市中心的街道上,兩名壯漢開始無視旁人挖起了花壇,身旁還有五個女子圍觀。
衛光鏟開了一塊十分鬆軟的泥土,他意識到了不對勁,沉聲說道:
「這裡的土太過鬆軟,不像是這個季節該有的土壤,我們挖的時候小心用力。」
袁寬悶聲悶氣地哼了一聲表示應答。
小心翼翼地挖掘,大概又花了近二十分鐘,這片花壇的層層土壤已經被完全挖開,廢土都在路邊堆成了小山。
無數路過的行人對此指指點點,不少人還拿出了手機對準他們。
來自路人的壓力開始增大,這種隨意挖掘路面的行為顯然是不合理的,可他們也顧不得這些,只能不斷加
快速度。
按理說,就這麼大的一塊地,挖瞭如此之久如此之深,土壤本該有層次感。
但衛光卻覺得這近一米的深度,土層的質量都非常類似的柔軟、潮溼,甚至出現了這個季節罕見的蚯蚓。
這說明這塊地的土壤非常肥沃,極易適合植樹,是一個反季節的詭異情況。
就在袁寬又隨意地丟棄了一鍬土,正要落鏟後,時曼突然抬手叫住了他,蹲在了那鍬新土旁,伸手捏住了某個東西。
她直起身時,指尖多出了一塊溼潤的碎紙片,亮在了大家眼前。
這塊碎紙片不算大,可也不算小了,應該有成年女人的半個手掌大小。
整體呈現著極難分辨的深紫色,由於潮溼的原因幾乎可以看做是純黑了。
這塊紙的背面什麼都沒有,但在正面卻有著一個連水珠都無法塗抹掉的血字。
一個筆法頗具特點的「木」字。
而在這個「木」字上方,還存在著另外一個字,可這個字卻只有半截筆畫,其餘均已斷裂。
但從「木」字的完整程度,以及碎紙的大小來看,「木」應該是位於這張紙的最下方。
時曼捏著碎紙,不解地問道:
「這是什麼意思?死樹為木…
但這與房邵又有什麼關係,他不是被燒死的嗎?」
四周無人回應,袁寬在沉默許久,忽然沉聲道:
「難道是,木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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