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掙動一下,他發現自己並非不能活動,只是相當有限。
能做的事情,無非就是動一動手指,就連微微抬手都不可以。
平躺在擔架上,先前病號服男人的恐懼心理又一次出現。
這隻鬼相當不簡單。
它釋放出那些畫面絕不是單純的宣告線索,而是要在畫面中融入了心靈干擾。
用最直接的方式來闡述最真實的恐懼。
它做到了。
因為此刻就連自認心性堅硬如鐵的方慎言,內心都開始有了不安的躁動。
望著純白色的天花板,他的耳旁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方慎言?是你嗎?」
蘇城河的聲音,很近,彷彿就貼在耳邊。
方慎言默默地轉過頭,這種程度的自由還可以做到。
或許不封口,給予相對自由,已經是鬼物給予他們這些店長的最大恩賜。
蘇城河與上次見面時,沒什麼區別。
但他面無血色,身軀僵硬,尤其是他的右腳。
從這個視角看去,他只看見了一個褲腿。
聯想到之前麻袋中的豬蹄,方慎言怪不得會有種熟悉感。
這是店長與店長之間無形的羈絆,或許也是鬼物刻意「給」他的提示。
「蘇店長。」
得到方慎言肯定的答覆,蘇城河慘白的臉上湧現出了短暫的欣喜。
但接著,他又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之中。
「完了,你能來就說明前面兩位已經要死光了!」
蘇城河顯然比方慎言來的要早,知道的事也要更多。
聽這句話的意思,顯然是這房子裡的三間房,三個擔架就對應著三個受害者。
殺人呈現先後順序。
比如方慎言看到的第一個病號服男人,可能是其他店長中的一位,又可能只是樓中居民。
他正在遭受著無盡的折磨,且快到極限了。
按照蘇城河的理論,那麼在病號服男人之前,應該還有一位。
只不過,那一位應該已經死了。
方慎言閉口不言,他看著蘇城河臉上的一片死灰,同樣內心泛
起焦急。
從順序來看,下一個死的就是蘇城河。
而蘇城河一旦死亡,就輪到了他方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