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禮看都沒看李一一眼就要朝著其內走去,但下一秒他就發現自己的肩膀被一隻手按住。
李一那隻戴著黑色手套的右手只是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季禮就覺得心臟出現了一絲停頓的跡象,呼吸變得困難。
他扭過頭,雙眼中的灰黑兩色正在急速旋轉,肩頭一陣打掉那隻手卻也再不能走。
季禮發現自己只要和李一有近距離接觸,就會令灰色靈魂有復甦的跡象,這種可怕的現象讓他想趕緊逃離。
可似乎不入局,就沒資格逃離。
李一的強大,遠遠超乎他的想象,他甚至不知道李一又用了什麼罪物,總覺得此人渾身上下滿是散播著靈異力量。
這幾乎不該是一個人,可以承受和駕馭的!
“跟我玩個遊戲。”
從這一點上來看,李一是一個當之無愧的偏執狂,前前後後用空間罪物、用手套罪物也要強留季禮。
“好啊,你說怎麼玩?”
季禮不可能真的在此地用青銅古棺,只好妥協答應。
李一被拒絕多次也並未表現出不耐, 反而立刻伸手入口袋掏出了一枚金幣,抬手丟給了季禮。
“一次機會,人頭在上你活,字面在上你留下一條腿。”
規則十分簡單,與其說是遊戲,不如說是打一個賭。
季禮手握金幣,翻轉了下打量一番,隨後又抬手丟了回去。
李一這次終於臉上有了變化,多了一種疑惑,他低頭仔細檢視了下金幣,確定沒有什麼不對勁,問道:
“為了公平,這金幣是從酒店帶出,並沒有做手腳。”
季禮嗤笑一聲:“你所說的規則全對你有利,無論人頭還是字面,都是我付出代價,這並不公平。”
李一攥著金幣,沉默了片刻後,認真地給出了一個解釋:
“今日我強大、你弱小,殺你只需一個眼神,所以規則由我制定很公平。
如果有一天你有資格制定規則,那麼是否公平也將由你說了算。”
話畢,李一又將那枚金幣拋還給了季禮。
這番話說的很有道理,是弱肉強食的鐵律。
但季禮給出的答覆是任由金幣打在身上,跌入骯髒的地面。
他冷冷地看著那張與自己一般無二的臉,瞳孔中灰色越來越甚,抬手拿掉了女聲為他遮傘的手臂,迎著風雨給出了選擇。
“殺我只需一個眼神?你且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