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有重傷在床,就算傷勢恢復了,也沒臉面出來見人了,直接忽略。
二師兄勞德諾下山給各門派送信去了。
偌大一個華山派,練功坡上居然群龍無首,等到曹軍趕到練功坡上時,發現所有弟子都停下了操練,正團團圍在山坡前,圍觀新上山的林平之和嶽靈姍過招,不時爆發出一陣嬉鬧和嘲諷之聲。
“哈哈哈,這林平之真是弱雞一個,上山之前還是福威鏢局的少鏢主呢?”
“你可別這麼說,人家祖上也曾闊氣過,相傳這林平之的祖父林遠圖當年憑藉著七十二路辟邪劍法,打遍天下英雄豪傑,這才創下了福威鏢局。”
“喲喲喲,這林平之當真使的是辟邪劍法嗎?我怎麼看著像耍猴劍法。”
在眾人前方,嶽靈姍正一本正經的陪林平之在過招。
只是這林平之雖看著俊秀,手上功夫委實不行,三兩招便被嶽靈姍踢翻在地,若不是對方有意相讓,他已不知死了多少回。
四周肆無忌憚的嘲笑聲時不時的傳過來,加上嶽靈姍的苛責,使得林平之原本俊秀的一張臉,早已成了鐵青一片。
不過他身負血海深仇,若想大仇得報,首先便是練好武功。
不管嶽靈姍將他踢得多重,也不管身後的人如何嘲笑,林平之每每撲倒後,便很快爬了起來。
生命力頑強的像一頭小強。
“請師姐繼續,我還撐得住!”
林平之撐得住,嶽靈姍反而有些不耐煩了。
這林平之模樣長得俊秀,身世又可伶,嶽靈姍原先也對他身懷憐憫,心中依稀還有一絲好感和同情。
誰知接觸後才知道,這貨是個毫無情趣的人。
整天只知道練功,偏偏又毫無長進。
這一個月的相處以來,早被嶽靈姍看透了,原來是個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
“哎呀,你怎麼這麼笨,這一招‘有鳳來儀’使得毫無章法,你自己練吧,我累了。”
嶽靈姍埋怨一通後,也扔下林平之不管了。
四周的嘲笑聲更大了,還有不少人放肆的對他指指點點,讓後者感受到了來至同門的滿滿惡意。
漸漸地,彷彿是看夠了狗把戲,四周的華山派弟子沒了長輩的約束後,磨了一會洋工,也紛紛打完收工。
唯獨林平之,仍一個人留在了山坡上,揮舞著一把木劍,始終不放棄的練著華山劍法。
曹軍在旁邊看了一會,也明白了這貨不討人喜歡的原因。
孤僻,不合群,明明勢單力薄,偏偏又放不下身段,整日端著一張臭臉,在加上長得一副小白臉模樣,難怪會惹得其他男性弟子的嫉恨。
原著中這貨修煉辟邪劍譜後,一個人一把劍殺得餘滄海和整個青城派弟子提心吊膽屁股尿流。
偏偏又不一下子將餘滄海殺死,而是騎著馬吊在對方後面,從嵩山派一路追到了四川。
一日殺幾人,一路上不斷挑逗嘲笑對手,不想給了餘滄海喘息之間,和塞北明駝木高峰合起手來,將他陰了一次。
最後弄傷了他的眼睛,成了一個廢人。
就算成了一個瞎子,這貨也一路摸回了華山,找嶽不群報仇,以至於跌落下華山後山的懸崖,生死道消。
十足一個可憐可恨之人。
不過他身上的這份毅力,倒讓曹軍十分欣賞。
自己的一個小小舉動,說不定能改變他的命運。
曹軍想了想,慢慢的向山坡上的林平之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