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迦步步緊逼,哪怕他的視力已經模糊,可憑藉著殘存的影像與傳來的聲音,它還是輕易鎖定了澤林的位置。
澤林已經身受重創,別說逃離,就連閃躲,以它目前的身體狀況都做不到。面對著壓迫而來的娜迦,他沒有任何防護的辦法。
靠近的娜迦再次拎起澤林,準備把他舉過頭頂,然後投擲出去。
哪怕娜迦的傷勢不輕,戰氣消耗殆盡,力量也幾近枯竭,可這一下若能結結實實的摔下來,澤林只有斃命一個下場。
就在這時,遠處樹林中一道亮銀色符文飛出,這虛弱無比的娜迦衛士被定在原地,動不了分毫。
澤林抓住機會,運轉體內最後的氣力,掙脫了娜迦的捕捉,翻到在地。而樹林中又竄出一個人來,渾身帶著碧藍的光華,風似的衝到了娜迦衛士面前,飛身一腳,把那龐大的軀體踢飛了出去。
那是一股青藍交織的力量,直接竄入娜迦的肺腑之中,狂暴了力量對流在娜迦胸膛爆裂,帶起一片片雪花。
本來已經是強弩之末的娜迦衛士,在遭受了如此強大的攻擊之後,轟然倒地,徹底死亡。
這個被碧藍光芒包裹著的便是埃裡克,而那銀色符文的釋放者,布林喬,也緊隨其後星,一邊跑,一邊還張望著身後。
“布林喬,你去準備方舟的發動,我把澤林背上去,立刻就走!”
不只是埃裡克,布林喬的身上也有著暗淡的碧藍光華,他以迅捷的速度跑到方舟之上,符文之力湧動,注入方舟。魔法陣立刻開始運轉,神秘的光華充斥著方舟,蓄勢待發。
埃裡克子爵也已經揹著澤林走到了方舟之上,忘了望身後。島嶼霧氣開始消散,遠處樹林中間隱約有光華閃動,還有莫名嘈雜的身影,無一不證明身後有人在追擊他們。
不敢耽擱,埃裡克也湊到魔法陣附近,一股碧藍光華注入方舟,與布林喬所注入到能量一起,激發方舟,朝遠方激射而去。
方舟才激發沒多時,本在島嶼深處的光華已經衝出樹林,那是疫病大使徒克魯德,風暴大使徒那羅多克以及跟隨他們的使徒級超凡者。
“(該死呢摩戈薩克斯,還有這群該死的猴子,他們居然搶走了赤紅寶鑽。)”
風暴大使徒的性子一向急躁,如今寶石被奪走,想到神殿與主動懲罰,他也忍不住一陣陣的寒顫。與這份恐懼相對應的,則是他那對於幾名竊賊的痛恨。
“(不要著急,哪怕他們搶走了寶鑽……他們也必然回去吾主長眠之所……我們應該先向上面瞞住訊息,直接趕赴那座島嶼……反正我們本來就要到那裡去……只要有些人不說,神殿就不會察覺。)”
疾疫大使徒也畏懼著疾疫神殿的懲罰,相對而言,疫病之主神殿的懲罰措施比起風暴神殿恐怖得可不是一點半點,他可不想全都承受一邊。
“(這是當然,克魯德。雖然你面對的刑罰比我還要恐怖,但我可不會給自己找事,你們呢?)”
風暴大使徒看向身後的四名使徒,眼中寒芒閃現,雖然是疑問句,可這時若有哪位使徒答應,那他就是該被清理掉的了
“(那羅多克大使徒,我們自然同意,我們的刑罰只會更慘。)”
想起那些被關押到刑訊室中罪人所遭受的痛苦,凱羅斯抖若糠塞,哪怕兩位大使徒不強調,他也不想說出去。
凱羅斯一開頭,面對著大使徒兇戾的目光,剩下的三個使徒也不再反對,立馬點頭同意。
“(既然如此,我們就先把那批看到他們奪走寶鑽的衛士全部清理掉,以絕後患。)”
克魯德那陰惻惻的聲音傳來,四名使徒身上抖了抖,若是剛才沒有答應,該死的就是他們了。
“(克魯德,雖然我們不想讓這件事傳出去,可也沒必要把他們都殺死,更何況,這樣太浪費時間了!)”
那羅多克覺得克魯德的說法有誤,等到封閉擊殺所有的衛士,敵人早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這麼可能追上。
“(你聽不懂我的話嗎,那羅多克。)”
克魯德一臉不屑,似乎在嘲諷著那羅多克:“(我們不需要追他們,我們只需要花點世界,解決掉那群嘴巴不嚴的傢伙,然後趕到他們之前前往吾主沉睡之地,守株待兔,解決掉那些傢伙)”
“(雖然懲罰看起來有些重,可武士與我們並不是一個派系,很難保證他們不會因為某些原因而把這件事情上報。雖然意外的機率不大,可若一出事,你受的起神殿的那一套酷刑麼……)”
“(……)”
那羅多克無言以對,最終也還是決定了這件事,殺死一些無關緊要的傢伙,增加自己成功機率,還是很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