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誰?”
埃裡克子爵率先試探般地詢問了一句。
“我是誰,那你是誰?”
一個略帶輕佻的聲音反問道。
只見穹頂散落的光華在空中匯聚,呈現出一個模糊的形體,隨著時間推移,變得越發清晰。那是一個與“人”有些相似的傢伙,至少,還能算是人形。
“我是這座神殿的守護者,封印之地的看守者,我是天堂諸神的僕從。”
那個人影慢慢顯現出一張英俊的人臉,軀體也向著人體演變,變得更加協調。於此同時,穹頂上落下一陣潔白的光羽,落在他的身上,化成一襲嵌金的純白長袍,背後也生出巨大的白色羽翼。
“那麼你們又是誰,膽敢闖入諸神的領域。”
他的神情變得嚴肅,以一種質問呵斥的聲音,喝問眾人。
“我們是卑微的凡人,虔誠的信徒,,無意間闖入諸神的領域,饒恕我們的大不敬。”
不等埃裡克子爵回覆,布林喬搶聲答道,還立馬俯下身子,屈膝匍匐在地上。倒不是信不信神,只不過形勢如此,倒不如順從著來。
其他人也不傻,有樣學樣地跟著布林喬,也跪下去。
“很好,虔誠的信徒們。”
那人彷彿很滿意,臉上顯露出一絲笑意。可眾人還沒起身,他便話鋒一轉,用那凜然的聲音說道:
“不過,我有一個問題呢。”
“你們不是應該已經拋棄了過去,遺忘了這個地方嗎?”
冰冷的聲音如同一把尖刃,劃過諸人的後背,他的氣場也變得凜冽富有壓迫感。埃裡克自覺不由得挪了挪手,下意識想要拔出武器。
“忤逆神諭,欺瞞神靈,可是要承受灼燒靈魂之苦的。”
那人彷彿沒有注意到埃裡克的動作,仍在自顧自地說著。
“所以,你們真的是吾主的信徒嗎?”
“當…當然。”
儘管已經摸到了刀柄,埃裡克還是不敢有衝動地舉動,“先虛與委蛇,看看狀況再說。”
一聽到這句答覆,所謂守護者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周圍的氣場也逐漸平息下來。
“那麼,我算是認同你們這些……人類了。”
帶著停頓的人類一詞像一柄重錘,砸在眾人的心上,使之心神一顫。
“莫非,這不是人類的神?”
“我知道你們所想的,人類並非吾主的子民,但你們依然可以成為吾主的信徒。”
守護者的語氣中透露出不屑,也不知道是對於人類的不屑,對於在場幾人的不屑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