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甬道,內部空間自然不是很大,大約是四五米見方。路徑由一塊塊石磚鋪建而成,很是平整,兩側則是由大塊的石磚砌成,倒也是嚴絲合縫。
“這種工藝可不是一般的地方能有的。”待到進入了甬道,布林喬伸手摸了摸契合的石壁:“不僅石壁的表面光潔,就連相間的縫隙也只是可見而不可觸及。看外邊那扇門,這地方時間可絕對不短了,石壁還這麼穩固,嘖嘖嘖。”
“不要太冒失,布林喬”見布林喬直接貼上了石壁,埃裡克子爵訓斥了一聲:“未知的地方還是別隨便觸碰。”
“還有你,諾克斯”子爵看著正打算譏諷布林喬的諾克斯:“這一點你可沒資格嘲笑別人。”
突然被子爵訓斥,諾克斯和布林喬面子上也都不太好過,只得訕笑著繼續往前走去,一路上倒也沒有人開腔。
“不過這蟲子的味道可真夠噁心”走了好一會,布林喬似乎想緩和一下尷尬,岔開話題:“門口位置的味道簡直就是燻人,走了這麼久還……”
不等他說完,諾克斯一個巴掌就拍到了他的後腦勺,猛然想起諾克斯才被蟲子噴了一頭汙血,布林喬只能自認倒黴,訕訕的閉上了嘴巴。
不過是個小插曲,雖然布林喬一時尷尬無二,總的氛圍倒也不復之前的凝重。
昏暗的火光並不能照亮太遠的地方,前或後都是一片黑暗。
“這麼這路不大平整了”走著走著,走在最前邊的諾克斯踩到了什麼,稍稍放下火把,審視一番,將異物撿起:“這……是一塊石片?”
一旁的布林喬湊過腦袋,伸手摸了一下:“還真是石頭,和感覺和這石壁材質差不多。”
“難不成這過道年久失修,要塌了。”諾克斯隊長一旁嘟囔著。
“諾克斯,你可別烏鴉嘴了”雖然說的小聲,還是被邊上的埃裡克子爵聽得清楚:“通道要塌也不在一時,快把碎片可證明不了什麼,我們還是快點過去這段路,免得被石頭砸破頭。”
“子爵大人,咱們走歸走,我的身手肯定不會被砸的”子爵是隨口一說,諾克斯倒是還挺認真,一邊走還不忘辯上幾句。
這段路倒也也不長,才走上十幾步,路上就見不著什麼石頭了,雖然都認為不太可能會有石頭掉下來,能鬆口氣也是好的。
“這過道可真長,還……”走了這麼半天,排在隊尾的諾頓不由得嘀咕了一句,可還沒等他說完,頭上就好像被什麼重物砸了一下。
“不會被石頭砸了吧,怎麼不疼呢?”,這個念頭從腦海中。劃過雖然捱了一下,卻沒有什麼疼痛,反而感覺到頭上有一團毛。
“毛?為什麼會有毛”諾頓被這個突如其來的玩意嚇了一跳,才想了一半,一陣傳自頭皮的劇痛徹底打斷了他的思考。
“啊”
一聲慘叫迸發出來,一直迴盪到通道末端的黑暗中,正在向前進的眾人嚇了一跳,趕忙回頭看去。
可隊末的諾頓已經癱倒在地上,腦袋上扒著一隻之前見過的雜毛老鼠。
他的頭皮已經從當中撕開,一片血糊著。雜毛老鼠的尖牙大概咬穿了諾頓的頭骨,正在吮吸著灰白的腦漿。
也不知道是過度驚嚇還是已經受到了重創,諾頓只是在無意識的呻吟著,伴隨著一陣抽搐。
隊尾的兩人立馬趕上去去救援,不管能不能救活,至少不能眼看著雜毛老鼠吃人。
“撲通”幾聲,又是幾隻雜毛老鼠蹦了出來,撲向兩人,嚇得兩人慌忙招架,也沒功夫去救人了。
隊伍中段的阿列次卻舉起手中火把,朝著頂上狠狠丟了過去。火光雖然只是一瞬,但卻照亮了頂上數個洞窟裡數以百計的眼睛。
“快後撤,撤出通道。”一隻兩隻或許還能對付,數以百計的雜毛老鼠絕對可以穩吃這隊人,埃裡克子爵不假思索便下令後撤。
又是一陣不間斷的撲通,幾十只雜毛老鼠下餃子一般落到地上,徹底把返回的路堵住,也讓諾頓徹底閉了嘴。
一隻只老鼠就想一隻只貪食的饕餮,趴在諾頓身上大快朵頤,不消片刻便被開膛破肚,啃去大半,連骨頭都被咬斷吸食髓。
“既然回不去,只能繼續往前一搏。”埃裡克子爵一發狠,招呼著其他人就朝著甬道深處奔行而去,來不及保持什麼小心謹慎。
想要救援而向前一步的兩人也正打算轉身逃走。只聽到一陣噼裡啪啦,又是一波雜毛老鼠蹦到了地上。
這波飢餓的老鼠眼中好似冒著綠光,嘴中嘶吼著朝兩人跳了上去。
最近的一人還沒走出去幾步,便被一隻雜毛老鼠跳到了脊背上。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赫然是被老鼠開了個血洞,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
他伸出手,想要把老鼠從背上拽下來。可一隻能夠輕鬆咬開骨頭的老鼠又怎麼會被一隻手攔住?
只聽得咔嗞一聲,緊緊拽住老鼠的手在劇痛之下鬆開了,小指頭已經被雜毛老鼠整個咬斷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