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提起羽榣,小攸就恨的牙癢癢,全然沒有對如此一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美人兒有半點憐惜,而是恨不能將她碎屍萬段。
為何?
雖然他和宋謙逃出碎空城這件事疑點重重,就像是羽氏故意放他們走似的,但在潛意識中,他已經把羽榣當成了殺害他的老師陳九,也就是殺死了陳縉之的大仇人。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我會用我的雙手,用碧竹刀的刀鋒來報仇的!”
與此同時,小攸手中,四尺多長短的碧竹刀,墨綠色與幽綠色的光芒大方,混合雜糅,顯得陰森恐怖了。
對於他這番說辭來說,真是非常合適的背景。
一個月後。。。
碎空城。。。
內閣長老府邸。。。
是夜。。。
陳縉之躺在床榻上,乖乖地喝藥。
羽榣坐在一邊,她那漂亮的臉蛋兒上,一抹戲虐性的微笑。
“你可真給姐姐我長臉啊。”
羽榣終於開口道,嚇得陳縉之慌忙把被褥往上拉了些。
“黑鷹王說,你一個人跑去西部挑事。。。”
羽榣又道,以責怪的神色,又有些痛心地注視著他:
“什麼早年結下的仇?瘋了吧。差一點兒你就廢了。”
然而陳縉之並不知道羽榣在說些什麼,更不知道逐日是怎麼和羽榣說的。那天昏迷之後,直到逐日把他帶回碎空城,他才醒過來。
“沒什麼,沒什麼。”
於是,陳縉之只好是搪塞道。
逐日是對羽榣姐姐隱瞞了事實麼?
他暗暗思忖著,決不能讓羽榣姐姐知道他是去了並芒城,更不能讓羽榣姐姐知道寒鴉陳建文就是他的親哥哥。
陳縉之深深知道,無論怎麼說,陳建文是他親手所殺,他沒有背叛歐陽氏和羽氏。然而,歸根結底的,在他心裡,已經與歐陽青,歐陽松等人產生了極其嚴重的隔閡。但再怎麼講,也和羽榣沒有關係啊?在昏迷不醒的日子裡,陳縉之無數次地夢見羽榣,歐陽松還有歐陽青,他們那熟悉的面容頓時變得極為可惡,可怖,極為枯瘦,就像惡鬼似的,張牙舞爪地要啃食他的血肉。而尤其是羽榣,他更多的夢見羽榣的那纖細的玉指,如同一把鐵鉗,毫不留情地捅進他的胸膛,將他的心臟,肺臟還有脾胃。。。一個一個的揪出來吃掉!
所以,當他在這碎空城裡醒來,吹著他最愛的風,再次見到身旁坐著的,溫軟香玉似的美人兒——羽榣的時候,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精神念力,並懷疑這是自己的幻覺。
“以後哪兒也不準去,聽到沒?”
羽榣伸手彈了彈陳縉之的額頭。
“嗯嗯。”
陳縉之乖巧地答應道,放下藥碗,大概就是一些養身提神的藥物,對如今的他來說,的確有所裨益。
“聽黑鷹王說,你現在怕太陽?你的帝氣一見陽光就要自焚?所以他帶你回來時,都只敢趁著晚上,否則不至於用了一個月多才飛回來。”
羽榣有些不解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呢。”
陳縉之道,他確實也不知道。
“你不會是被打自閉了吧,那仇家什麼修為?”
羽榣關切地問道。
“被群毆的。”
陳縉之只好胡編亂造道:
“雙拳難敵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