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
“君上。。。”
戲散。。。
陳縉之擺了擺手,屏退了墮羽君。
如今,這殿堂中,當真是安靜得可怕了。
不見一丁點聲響,然而,就彷彿是哪怕一粒灰塵落下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陳縉之站起身來。人屠刀微微顫動,不過依舊是以一種懸浮於半空的狀態,跟在陳縉之身後。
漆黑而龐大的刀身,閃著堅硬而冰冷的寒光。
大概是陳縉之覺得,這樣持刀,比用手拖著這沉重的五尺野太刀,來得輕鬆一些吧。
他沒穿靴子。
雙腳上的襪子很長,長過腳踝的,踩在這鬆軟的灰色羊絨地毯上,還真是沙沙作響。
褂子也很長,袖口寬大,垂下一尺有餘。
長髮不過是很隨意的在末端束了一下,不過,有一縷白髮,依舊。
“咳咳咳。。。”
手絹上一抹淡淡的殷紅。
驀然回首,倒是想起,這手絹上雅緻的刺繡,乃是出自羽蕁之手。
自陳縉之住到如此一個算是偏僻的地方以後。
羽蕁便是不怎麼來了。
倒也不是前者不願意來,而是羽榣不讓她來了。
說是,女孩子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
算是個牽強的理由吧。
“唉。。。”
也不知道陳縉之在嘆息什麼。
因為咳血麼。。。
舊傷復發,復發之後又復發。這,他已經司空見慣,無所謂了。
步履不太急。
不過已是步入這殿堂的另一側,這一側,算是陳列著他個人的收藏品。
就是各種刀吧
短刀,一寸短一寸險的,寥寥無幾。
長刀,或者說更像是劍,也有數把。
飛刀,無鞘,倒也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