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人?”
掌櫃毫不避諱,“以前是,現在不是了。”他掀開身下的長袍,裡面完全是昆蟲的樣子,“如果是人,怎可能再這樣的環境下生活下去呢!兩位說是不是?”
“難怪給我們吃蟲子”
“蟲子可是好東西,我也是太多年沒遇見可以說話的了,所以才想拿出最好的東西,讓你們多留一段時間。”
“我們會多留的。”阿桃打了個哈欠,“我困了”朝著樓上走去。
外面傳來一陣歌聲,阿桃推開窗,是個泛著淡藍色光的男人,人身魚尾,鮫人。
似乎鮫人看見了阿桃,一雙眸子緊盯阿桃,也許還在用歌聲邀請她。
她施法做了朵花送到鮫人身邊,而後關上了窗。
這裡不分白天黑夜,阿桃只是在屋中假寐了一會,就聽見吒海的叫罵聲,“哪個娘不拉幾的老爺們在外面哼哼唧唧呢!”
隨後爭吵聲在下面響起,好似又來了另一批人。
阿桃下去後,看見一群身穿上陽道場道服的人,為首的是兩個男人,不過有個女子被他們眾星捧月圍在中間,顯然是個重要人物。
吒海怕暴露身份,並不和他們做意氣之爭,只罵罵咧咧的帶人回來樓上。
樓下上陽道場的領頭人,還在嘀咕著,“犄角旮旯裡來的門派的,還敢和我們相爭。”
“他奶奶的。”吒海進到阿桃屋中,“老子不當面和他們起衝突,必須得在背後弄死這群短命的。”
阿桃端杯水給吒海,“唱歌的老爺們是他們?”
“不是,但我出去罵人的時候,這群人正好過來,以為我在罵他們,我真沒見過自己將屎盆子往自己頭上扣的。”
阿桃以前是畫骨派弟子,在外遇見這些是人就算真的發生矛盾,大家也相互忍讓,從不計較得失。
果然是地位決定待遇。
“他們應該是為秘籍而來,你讓其他人都避著他們吧!這裡是他們的主場,所有人都是他們的盟友。”
“你在這裡有沒有生死與共的姐妹?”
“沒有,問這個做什麼?”
“隨便一問,怕用得上。”
“……”
還沒等吒海給上陽道場這群失禮的一個教訓,他就發現他的手下少了一人。
本來決定等上陽道場的人離開再下樓,現在為了找人不得不與他們正面交鋒了。
吒海在安排手下的時候,被阿桃叫停,“那個人死了,骨頭在劉顯宗屋內。”
“我們一直在一起,你是怎麼知道的?”
“秘術,劉顯宗就是昨日說我們從犄角旮旯裡來的那個男人,劉顯宗大概懷疑我們的身份,所以綁了一人過去驗證。”以她對劉顯宗的瞭解,這男人雖然自大,但卻不殘忍,勉強也算是好人。
“你說被剝皮了?”
“嗯,帶有魔氣的骨頭,被劉顯宗整整齊齊的擺在了桌上,我們得趁他們的援兵到來前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