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暴力女?”
“我嫁不出去,我是暴力女。”池沌厚顏無恥地說道,畢竟劍都抵在脖子上了,面子哪有命重要。
“唉!”拓跋蕊摁了摁太陽穴。
“作為劍神的傳人,你就不能硬氣一次?你現在這麼跪下求饒不覺得丟他的臉嗎?”
池沌繼續毫不知羞地擺頭:“我連他面都沒見過,他也沒親手教我什麼東西,我為什麼要替他保住臉面?”
池沌的一席話讓拓跋蕊對他產生了度應的厭惡,她一直以來都尊重那些敢於同上天較量的修行大能,如荒魔家祖、如劍神、如韋不朽?如陶不朽………
拓跋蕊也期盼著自己有一天也能同上天打上一場,享受戰鬥的酣暢淋漓。
要想能有與上天一戰的力量,只有不斷與凡間的強者一戰,不斷突破自己的極限。
而這些凡間的強者,那些曾與上天一戰的大能的弟子,便是她的首選。
步入大宗師上境,隨時都可能到達最高境的拓跋蕊如今對此的需求愈加迫切。
現在好不容易遇上個劍神的傳人,沒想到是個膽小鬼,殺他簡直是髒了她的劍。
“你死吧!”拓跋蕊不想再聽見池沌說出口的一個字。
“嗞………”
開喉沒在池沌脖子上綻出血花。
拓跋蕊驚奇地見到開喉與池沌咽喉面板接觸的地方變成了一片金色。
“這是,不朽金身!”拓跋蕊吃驚大喝,這可是汐國不朽的成名之技,池沌怎麼會這招?
“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等哪天你穿上裙子來殺我,我再讓你殺吧。”池沌笑了一聲,縱身後躍墜入萬丈深淵。
拓跋蕊對池沌最後的話未上心,她也未往深淵處跳下追殺,因為這裡距底萬丈,就算她有魂甲也不敢冒然嘗試跳下,何況下方還是沙浪漫騰的赤水河,池沌想不死都難。
池沌做著無繩式高空彈跳,穿透山壁中層的濃霧後,赤水河不斷在他眼中放大。
為什麼還沒出現?漁客你老頭子不會是隨便拿小年的血來騙我的吧?池沌眼看著自己就要砸進得渾濁的河水裡,此刻心裡已經想出自己會變成怎樣的一堆肉泥的樣子。
“嗷!”
一頭巨獸從渾濁的河水裡一躍而出,張著血盆大口將下落的池沌囫圇吞下。
池沌落在柔軟的魚舌上,卸去大部分速度,再順著食道一路滑下,到小年的胃部時緩衝剛好合適,順利著陸。
池沌落到鯰腹內還一直慌神,一句話都不說,直到漁客拍過他的肩頭他才說出話。
“哎,驚歎夠了嗎?”漁客在池沌眼前打了打響指。
“不玩了,再也不玩了,我再也不玩啦。”池沌嘴裡不斷重複著這句話。
其實這很正常,誰也沒試過從萬丈深淵上準確跳入一個拳頭的地方,稍偏分毫,池沌便是屍骨無存。
漁客很以為池沌是對這魚腹中別有的洞天震撼到一時還沒反過神,就讓他繼續坐著。
坐了很久,池沌餓了。
起身後發現這魚腹內別有洞天,雖牆壁、天空和腳踩之地仍是肉壁。但卻不柔軟,反倒與磚石無異。
頭頂的肉壁鑲嵌了數百顆夜明珠,藉以照亮這腹中天地。
冷淡的清光下,一切都像夜晚墳墓中鬼寂的氣氛。
“我死了?難道這裡是黃泉地府?我要轉生了?”池沌一連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