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王府管家李拜天攜王爺伴讀池湯覲見。”內官朝殿內通報道。
“宣。”桂皇准許他們入朝。
池湯跟在穿著黑色朝服的李拜天身後,他自己也與以往不同,換了一身紅色華服,而且氣質也充滿了大家之氣。
“李管家來看南陵王魂啟是否有點晚了,當自罰三杯。”桂皇爽訥道。
“是,臣有罪。”李拜天走向酒座,倒上三大碗白酒,然後一一飲盡。
“好!不愧當初‘酒吞童子’的稱號,來人,賜座。”桂皇甚是欣喜。
“陛下,臣有一請。不知陛下可否答允?”李拜天並未立即就座,而是拜身以請。
“什麼請求?”
“王爺伴讀池湯今年也是十五歲,尚未魂啟。能否借今日的啟魂碑讓他啟魂?”李拜天道。
“今日歡喜,寡人允了。讓他去吧。”桂皇爽朗的答應。
“去吧!證明你自己。”李拜天對身後的池湯道。
池湯徑直向魂啟碑走去,氣勢洶洶。他面前的人紛紛自覺地讓開一條道路,當他來到魂啟碑前,彷彿整個大殿都是他的主場。
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躲也躲不掉。池沌安然地看著池湯把手掌緩緩地貼在碑壁上。
刺眼的亮光再一次亮起,有一個六芒印出現,但與長林峰不同的是,廖頓的魂印更為凝實,更加明亮。
“完美魂印!而且是六芒印!”
殿下徹底喧譁起來,連殿上的桂皇也下到殿前,仔細端詳那名啟發完美六芒印的微胖少年。
見到桂皇已經把注意力都放在池湯身上,李拜天覺得時機已然成熟,所以下跪請奏道:“臣有一事,要上報陛下。”
“何事?”桂皇不解李拜天這時的舉動。
“陛下,這位才是真正的南陵王。那個只不過是老王爺找到的一個影子替身而已。”李拜天道出真相。
“什麼!你如何證明?”桂皇震驚道。
“老王爺曾留下刑剎與血羅秀劍於皇宮鎮守,只需取來血羅秀劍,誰人能夠將其重啟覺醒便知。”李拜天說道。
“來人,速取劍來。”
細長的血羅秀劍呈放在池沌與池湯二人身前,答案馬上就能揭曉。
“你先。”池沌拱手讓人。
池湯恨不得立刻執劍於手,見池沌推讓,他當然第一時間走上前拔出那柄證明他身份的劍。
劍鋒劃過池湯的手掌,立馬就破了口子。鮮血流出,染到雪亮的劍身上,沒有一滴血滴落到地板上,它們無一不被血羅秀劍吸進劍中。
血羅秀劍的殺意慢慢散出,讓整個大殿裡的人膽戰心驚。
“好可怕的殺意!就好像直面滿身浴血的南陵王池道!”蕭光幾次攥緊拳頭又鬆開。
“現在誰是王爺之子,陛下已經清楚了吧。”李拜天道。
“那這個池沌又是誰的兒子?”
“稟告陛下,他是老王爺以前的家奴池水留下的孤兒——池沌。與池湯同一天出生,還好王爺有先見之明交換了他們的身份,否則今天身中腐毒的就是真正的王爺之子。”李拜天將當年的事一一道出。
“池道啊池道,你做的可真好,連寡人都被你騙了。”桂皇仰天長嘆道。“放心,這一次寡人不會讓他受到傷害。”
“丹桂衛,現。”
桂皇身邊倏地出現兩個身穿丹色勁衣的蒙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