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怎麼的了,本還是臉上是窒息的豬肝色的池沌忽然吐出了一口濁氣後,猙獰的面孔恢復常態,整個人像是化作一陣微風,讓那些塊壘無法對他施加壓力。
季子安暗暗稱道,而立於竹屋之中的谷千豪更是感應到了池沌身上的不凡。
季子安剛定義池沌的本境修為,可池沌接下來的動作卻是讓他驚掉了下巴。
池沌直接無視起菊花的殺意刀氣,大步大步地走過那幾階石階,臉上沒有表露出一絲一毫的壓力感。
怎麼會?!季子安產生一種感覺:面前的人會不會是一個壓低了自己境界的聖師境的高手?
從來沒有一個人能靠肉身安然透過塊壘菊花大殺陣,而今天,卻被池沌破了例。
池沌肉身不敗金剛神通已經是修煉到最高的境界,這些菊花殺意刀氣還不足以破開他皮肉的防禦,更別說對他造成傷害。
「季閣主莫不是忘了,我曾在荒國的烏龍院修行。加之我已經在【醉玉坊】拍賣時展露了不動明王天佛鐘,你讓我過這個殺陣不覺得多餘嗎?」池沌看向季子安的眼神,帶著殺魔的狠念,刺得季子安的眼睛生疼,不由得看向別處。
「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要見谷千豪少閣主的人,都要活著過這一關。」季子安悻悻道,「您已經具備了這個資格。」
季子安對身後的這個人居然產生了畏懼之意,他可是一個接近了半隻腳跨入大宗師的宗師,能讓他產生畏懼之意的人,不是大宗師,就是半步聖師!
「少閣主就在裡面,你推門進去即可。我只能把你帶到這。」
季子安對池沌交代了幾句,行過拜別之禮後慌忙離去。
他不是一定要走,在竹屋外等待池沌也是可以的。只是池沌暴露出來的境界,讓他不敢多做停留。
接下來只可能會出現兩種情況,第一種便是谷千豪與池沌來一場大戰,決勝雌雄;第二種便是什麼也不做發生。
如果是第一種情況,季子安這個宗師幫不了手,甚至會拖累谷千豪,他現在離去自然給了谷千豪放心一戰的機會。
季子安剛使用逍遙無距離開竹屋,竹屋裡的谷千豪便從裡走了出來。
灰衣褐袍,斜挎浪刀。
谷千豪平時靜怡的臉上此時鋪滿了錯愕,近距離與池沌相視,那個眼神給他一種陌生而熟悉的感覺。
「我沒有待客之茶,只有酒,喝!」谷千豪拿起一罈美酒扔給屋前的池沌。
池沌順勢接下酒罈,右手揭開酒蓋後抬上嘴唇,又用左手摘下了面具。
「咕嚕咕嚕!」
吞酒之聲響起。
谷千豪耐心地等著,等著池沌喝完那一罈酒,好看到他的真容,這是他預謀好的。
「旁郎!」
被喝乾的酒罈讓池沌砸落地面,可驚動不了谷千豪看到酒罈後的臉後,那激動的心情。
「原來,我的感覺一直沒有錯。」
「大哥,好久不見。」池沌抬眼與谷千豪相遇。
谷千豪與池沌的再次相遇,沒有多言,兩人只是對酒當歌,恨不得把對方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