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夏君早早就擺好宴席。
池沌既然沒有第一時間殺入皇城,自然是不會要了他這荒國主君的命,但池沌他既然入了荒國,他這個荒國主人自然要盡地主之誼。
山上,池沌早早就看見了山下的宴席。
夏相既然沒有第一時間集結軍隊,自然是不會在意自己闖入荒國所行之事,但夏相既然擺了宴席,他這個遠道而來的客人自然要給上幾分面子參加。
越往山下走去,池沌身上修行者的氣息也越難以察覺。
“聖師,大宗師,宗師。嗯,這個境界應該是足夠了。”
池沌剛走到宴席前,正好是旭日東昇,他的身軀從暗到明,他的身份自此以後也不需要隱藏。
池沌從容地走向夏君,微笑著致意:“夏君,好久不見,難得您還擺下宴席迎接我。”
夏君笑容更加燦爛,他起身行禮,“好久不見,四君子。”
“四君子?這個稱呼我已經很久沒聽到過了。”
宴席上擺滿了豐盛的美食和美酒,香氣四溢,色香俱佳,池沌在夏君親自招待下入座。
“你的身份實在讓人稱奇。桂國劍塔的四君子,汐國玉芳齋的十三先生,乃至是荒國烏龍院的一念行僧。”夏君笑著開口,他舉起酒杯,向池沌敬了一杯酒。
池沌輕輕品了一口酒,微笑回應:“實際上,我的身份並不重要。我只是在追求這個世界所有的修行之道,所以才會有不同的身份。”
夏君點頭贊同:“修行嘛,自然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成聖的路多了去了。本君要是能夠修行,也想走上一走這條道路,奈何不得主宰恩賜。”
池沌微微一笑,他知道夏君的言辭並非全然虛假,夏君對修行者的欽佩和好奇是真實的。然而,成為修行者未必是一件好事。
“也許,不能修行相反是一件好事。”池沌再飲一口酒道。
隨著酒宴的進行,池沌和夏君逐漸展開了深入的交談,他們探討修行之道、國家治理、人生哲學等各個領域,互相解讀和分享彼此的見解。
從日出東方喝到日上三竿,天權已死的訊息也傳到了夏君的耳朵裡,夏君聽聞這個訊息時,將欲飲酒的動作頓了頓,猩紅的酒水灑在了華貴的朝服上。
“你殺了天權?”夏君的語氣裡多少有點驚訝。
“怎麼?不可能嗎?”池沌看了夏君一眼。
“可你入席之時,我手下之人探查了你的境界,明明只有宗師境。”
“哈!”池沌大笑一聲,“我要是以聖師境出現在您面前,您還能悠然的與我喝酒嗎?”
“的確,不能。”
“既然夏君已經知道天權已經被我所殺,那我不妨再告訴您一件事,自此荒國上下,只剩下一位聖師,也就是拓拔蕊。”
“什麼!”夏君酒樽掉在酒桌上,發出砰的一聲。
“自此烏龍院,不會再有聖師入世。”
“你同樣也殺了天玄聖僧?”
一次擊殺兩位聖師,池沌如今的境界已經不能夠用聖師來比喻,起碼是聖師之上。
“沒有,我池沌不是嗜殺之人。你們的天玄聖僧只是沒了修為,重新變成一個凡人,與當初離開荒國的我一樣。”池沌飲完杯中美酒,長呼。
“行了,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池沌起身拜別,將欲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