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內,舒哥夜正與一眾將領談論軍事,但正將在興頭上的他卻被一個從帳外走進來的人給打斷了。
“京倫,你傷好了?”舒哥夜看著正大步走來的舒京倫。
“是的。而且我要向您請行。”
“請行?你要幹嘛?”舒哥夜不解。
“我要與池沌於城下一決生死!而不是想你一樣在這裡高談闊論。”舒京倫目光明亮,奕奕神采施然外放。“男人,就應該用最粗暴的方式戰鬥。”
“糊塗,腦子出問題啦。來人,帶他回去休息。”
舒哥夜手一揮,讓幾個小兵將舒京倫帶下去。
“我知道,父親一直看不起我。因為我征服不了宇文姽,不能讓她真正的愛我,全心全意地愛我。但是我今天想說明白,我雖然比不上池沌,但我也要比荒國的同一輩人都要強!我要求與池沌一戰不是尋死!”
舒京倫原地不動地說著,當小兵準備將他叉出帳外時,一股魂力從舒京倫體內爆發出來。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朝舒京倫望去。
“這魂力······是聖師!京倫,你入聖了?”
舒哥夜驚訝神色溢於言表,前一天自己這個兒子還被自己打得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現在卻生龍活虎,更是入了聖師境。
“這便是我想與池沌一決生死的資本,我不是針對父親,我是想說在座的各位,都不是個男人。”
舒京倫大手一揮,一座儼然神像出現在軍營之上。
荒國軍隊最後端,一座黑色的神輦上,正撐頷閉目修養的拓跋蕊睜開了眼睛。
她望著前方的軍營,道:“舒哥夜?不,宋隆晴?不,舒京倫!是他。”
知道了是舒京倫的聖師魂鄉後,拓跋蕊繼續閉目修養,因為她知道即便舒京倫入了聖師,那他也會是聖師同境界裡最弱的聖師。
舒京倫的魂相,是一頭滿身金光的虎形猛獸,它是被佛教點化的一頭嗜血兇獸,其名為——犼!
舒京倫出了軍營,徑直往城牆下走去。
在距離城牆三百步時,舒京倫停了下來,他用魂力集中在嗓子後對著城裡喊道,他的魂相模仿著他。
“池沌,誠邀城外一戰,只你我二人,一決生死!”
聲音出金光犼嗓子裡吼出來,音浪襲襲,撞擊著堅韌的城牆後傳入城內人的耳朵裡,大街上行人不約而同地被震暈倒地。
荒國軍隊的最後段,神輦上的拓跋蕊再一次的睜開了眼睛,但是這次睜眼的目的不是因為舒京倫那聲朝城內的叫喊。
奇怪的是,這一次拓跋蕊用劍挑開了神輦的欄帳,她看著眼前駟馬,沒有去看駟馬之前站著的那人。
她笑道:“這便是生死相許嗎?”
如果池沌已經出城,並且就在軍營之內的訊息被舒哥夜他們知道,池沌必然是死路一條,那怕池沌已經入了聖師境。
拓跋蕊說的這便是生死相許,是因為池沌居然會愚蠢地走出那座由老閣主護衛的城,來到自己的面前,可以說池沌的生死就在她的一念之間。
池沌把自己的生死交給了拓跋蕊,這便是拓跋蕊口中所說的生死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