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字之後的那個字會是什麼?怎麼這麼讓人捉摸不透?或許,可以透過那個姓推斷後面的內容。
季子安將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了那個「貴」字之上,他看到的「貴」字,巧妙之處在於「貝」字部分的那最後兩筆之上。
「貴」字最後兩筆,一撇一捺。
撇之一劃逆鋒右上起筆,輕提調鋒鋪毫向右下行筆,中鋒行筆直下漸收,最後順勢向右下撇出,力送尾端。整個筆畫看起來就像是一柄斜插著的劍,劍身似中鋒,劍尖似尾端,鋒芒畢露。
捺之一劃,輕起右下行,裹鋒直入。漸按漸行,筆至畫之末端,頓而圍轉向左上方回鋒收之。樣子像極了一把短小而又鋒利的刀,殺氣逼人。
僅僅只是一個姓氏,便擁有兩種奇特的意境,那個名字的主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不朽鐘上沒有出現她的名字,並不代表她不具備那個資格。難道她就不可以刻意地不提升自己的道境,等到需要的時候,飛昇道境只是一瞬之間而已。」池沌說出自己的認知,「不要小看這謝家之女,一介女流能夠成為遴選大會被認定的第一人,自然是有她脫離於常人的地方所在。」
「嗯。」
聽過池沌的話之後,季子安仔細想想過後也覺得池沌說的非常對,謝靈秀一介女流,能夠讓許多汐國的修行者心服口服,自然是有她超脫於平常修行者的地方,是他把她想簡單啦。
「我想問一問四君子,可曾認識一個境界十分高深的姓貴之人?」說完謝靈秀,季子安又向池沌道出自己在不朽鍾看到的不解之謎。
「境界十分深厚的姓貴之人?」池沌有些不懂季子安說出這句話的意思。
「沒錯。」
「閣主為什麼會問我這個問題?」池沌露出不解地表情。
「因為近日我【碧潮閣】的不朽鍾之上,出現了一個人的名字。」季子安解釋道。
「既然知道了名字,為什麼還要問我?」
「因為不朽鐘上出現的那個人的名字,只可以看到他的姓,而他的名卻被一團黑霧遮蓋住了。」季子安向池沌道出了那個意外出現的人的名字的奇怪之處。
「在我認識的姓貴的人中,不能修行的佔大多數,桂皇,貴鼕鼕、以及桂皇的兒女們,都是不能修行的。我所知道唯一的姓貴的,而且又可以修行的人,只有寧陵王貴秋之女商丘郡主貴紀湘。」
池沌說出自己的所有認識的人中,最有可能會是不朽鐘上的那個人。
「但我認為,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池沌轉而沒等季子安思量一二,便擺了擺手,又開口道。
「為何?」
「因為,我剛剛還想到了一個人。」池沌此時想到的那一個人,是最有可能,機率也是最大的,能在【碧潮閣】不朽鐘上烙印下自己名字的人,那個人擁有完美六芒印,從修行開始便走在許多同輩修行者的前面,如此好的天資,他是有可能被烙印上【碧潮閣】的不朽鐘的。
何況,他還是那個人的後代,擁有其獨特的血脈傳承。
「誰?」
「我不能說!」
「蛤?四君子莫不是給我打啞謎?」季子安有些惱怒,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以後你會知道的,那個人以後也會成長起來,或許他會讓桂國多添一位聖師境的修行者。」
池沌說的人是池湯,至於他為什麼會學會汐國的浪客流功法,池沌認為是他在查抄【玉芳齋】的時候,搜到了一些關於汐國修行功法的秘本,藉此拿來學習。
「我想,四君子應該很快也可以登上那不朽鍾,烙印下自己的名字了吧?」季子安剛才悄悄地感知了池沌身體裡的道力氣息,發現池沌已經快接近道境五重天——【羅天】的境界。
「不會。」池沌突然中肯地答道,「至少到最後一局我與謝靈秀的一戰之前,我都不會飛昇,而是壓制自己的道境處在第四重天——【破天】之境。」
「四君子想給那些對手一個公平?」季子安覺得面前的池沌無比的高尚,不愧擁有桂國四君子之名。
「不,要是我做到絕對的公平,我勝不了後面的每一位對手!」
池沌的回答讓季子安感到著實的尷尬,季子安一時不知說些什麼來讚美池沌的謙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