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寂靜的城市之中。
寒風呼嘯而過,吹起地面上遺落的塑膠袋與報紙,打著旋向天空飛去。
陡然間,空氣中出現一陣波紋,就像接觸不良的電視畫面一般,隨後波紋消失,一艘黑色的戰機出現在了這裡。
就在這艘戰機出現的一瞬間,周圍安靜的建築物裡忽然響起一片槍栓拉動的聲音,數十根黑黝黝的槍口從各個角落中探出,對準了那艘黑色的戰機。
但這些槍管並沒有立刻噴出火舌,而是有一個平靜無波的聲音在這片建築物中響起:“闖入者,你的戰機沒有登記在出入許可列表裡面,請立刻表明你的身份。”
“十秒鐘之內不表明身份,我們將視你為敵人並展開攻擊。”
“十……九……”
在這聲音中,這艘戰機的艙門緩緩開啟,從裡面走出一個身穿魁梧金屬纖維戰甲的男人,男人開啟面甲,露出他的面孔,還有那雙摻雜著點點星芒的黑色眼眸。
“我是張翼德,你們應該有我的資料。”
“面容比對驗證透過,瞳膜比對驗證透過,張翼德長官,歡迎你的到來。”
隨著聲音的落下,所有對準著黑旗穿梭機的槍口立刻收回,然後街道旁某個房門開啟,從裡面走出一個身穿厚實作戰服的少女,她小跑著到達張翼德面前,敬了個軍禮,說道:“編號95式23333號人型為你服務,從此刻開始,北方戰區內所屬克隆人型的指揮權將全部移交給你,你對包括我在內的任何一名克隆人型下令,均可以同步傳達到全部克隆人型的心智雲圖上。”
“請下達最新命令,長官。”
張翼德看著眼前這個長髮‘少女’一板一眼的彙報,除了面無表情之外,這個‘少女’基本跟人類少女沒有多少區別,這讓他不禁感嘆,軍方辦事果然靠譜,哪怕全國都在拼了命的加班加點來製造克隆人形,但這些克隆人形在細節上還是沒有偷工減料。
老實說,在一片荒涼的城市之中看到這些少女樣貌計程車兵,感覺還真是頗為奇妙。
“那麼辛苦了,95式23333,你的同伴們呢?她們現在都藏在裡面幹嘛?”
“回答長官,她們正在潛伏狀態,我們克隆人形部隊收到的指令是在你來之前全部就地隱藏,儘量減少跟怪物的衝突,以保證存活更多的人型士兵,還有,長官,稱呼我為23333就足夠了,或許你也可以精簡為23,我的邏輯思維可以聽明白你是在叫我。”95式23333面無表情的說道。
張翼德聞言,饒有趣味的看了一眼這個長髮少女,說道:“你的邏輯思維可以判斷明白這我是知道的,畢竟我也算是你們的設計者之一,不過這個簡稱還是很容易導致衝突的吧?2333號和233號在附近呢?或者甚至就是23號在這裡呢?你怎麼判斷?”
“2333號和233號以及23號都不在這裡,她們被安排到別的區域了,當初在分配作戰地點時,指揮部已經特意將編號接近的我們打亂安排了,長官。”23333號臉色沒有絲毫變化的認真回答。
“好吧,看來指揮部早已經將這些問題想到了,這對指揮你們而言真是簡單有效的手段。”張翼德攤手道,隨後,他再看了一眼這個克隆人形23333號,發現這個克隆人形並沒有對他說的這些閒話作出任何回應,哪怕眼神的波動都沒有,看來,這些克隆人形出廠的時間尚短,沒有來得及產生多少自我思維,差不多還處於只會聽從作戰命令的程度,除此之外,別的話語基本得不到她們的回饋。
明白到這一點的張翼德,就沒有了多少閒聊的心思,他對這名23333號人型勾了勾手指,說道:“你上來,我需要一名傳令兵,然後我還要飛去別處巡查戰場。”
“明白,該據點隊長許可權已自動轉交給97式10010,23333現在職責變更為傳令兵。”
95式23333面無表情的說完,便一躍跳上了機艙,在這裡,她看到了穿著白色連衣裙的金屬貓耳棕發少女,看到了身穿皮甲的白色狼耳長髮女孩,還有一個全身包裹在動力護甲裡的不明身份女戰士。
23333的淡黃色眼眸中閃過微微的光芒,似乎在掃描著什麼,然後她開口用平靜無波的聲音說道:“戰姬莉婭身份已驗證,特徵為白色動物耳朵的女性身份無法驗證,穿著雷神錘系列動力護甲的女性身份無法驗證,長官,請為我們介紹她們的身份,用以替她們分配相應的指揮許可權。”
“九九,起飛,嗯?”張翼德扭頭看向剛剛登機的23333號,奇道:“她們也有指揮許可權嗎?”
“是的。”95式23333號回答道:“這是指揮部特批給張翼德上校的許可權,張翼德上校是此戰區最高負責人,可以在此戰區指定多名作戰人員獲得次級指揮許可權。”
“這還真看得起我啊。”
張翼德一笑道,說歸說,他明白這個指揮權的必要性,軍方既然將這個戰區託付給他了,並且不派任何多餘的人手,那麼必然也要給他相應的許可權,不然真打起仗來他一個人指揮全場是不可能的,而那些承擔次級指揮權的人從哪裡來,那就簡單了,這個前線城市的某處肯定有指揮官聚集,從那些人裡面挑就行了。
張翼德明白軍方的這些打算,但心底也有些驚訝于軍方的魄力,這麼重要的戰區,竟然真的就全扔給他,說不管就不管了,不留任何一個軍方參謀人員,這要是他出點差錯,這一大片防線可就全完蛋了。
想到這裡的張翼德,打了個電話給陳重,想要知道點內幕訊息,他總覺得這放權放得過分了,讓他有些不踏實。
經過二十多秒的等待,陳重的電話才被接通,他那邊的聲音有些雜亂,似乎很忙,因此張翼德直接就開門見山的將自己的疑問說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