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小柒胸脯被貼,汗毛乍起,渾身不自在,雞皮疙瘩顆顆豎長,又羞又惱又怒,眼見賈行雲朝自己鼻樑撞來,頓時心神大亂,臉色蒼白竟然不知如何應對。
賈行雲瞧見對方窘樣,就是一個被人輕薄的弱女子,心下大悔,暗罵自己一聲,頂上鼻樑的方向改成了頂上額頭,力道也不知不覺弱了許多。
本是好心,但怪就怪在姿勢,兩人額對額,眼對眼,鼻對鼻,差一點嘴對嘴。
時間似乎停頓了,萬物似乎靜止了。
一男一女就這樣靜靜頓住,睫毛顫顫,相顧無言。
“啊……”月小柒驚叫聲中都帶著顫抖。
“不是,你聽我解釋。”賈行雲趕緊後退,尷尬搓手。
“啊……”月小柒抱頭晃腦,心臟砰砰跳,惱羞交加,恨不得撕人。
“我不忍撞你,方才無奈之舉,你不要誤會。”賈行雲也是滿臉漲紅,不知道說什麼好。
“啊……”月小柒轉身就跑,破窗而出,躊躇滿志而來,倉皇而逃,逃得很沒道理,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羞死人,又氣死人。
“我……”賈行雲舉了舉手,擦了擦臉上的血跡,望著月小柒的背影張了張嘴,話到嘴巴化作一聲輕嘆。
過度使用骨錢令的症狀又出現了,他七竅慢慢滲血,全身乏力。
“我想告訴你,我有空谷牙,佩之不惑,影響意識神經的東西對我無效啊。”賈行雲意味闌珊,自言自語,擦著臉上的血跡,也不知他對著空氣在解釋什麼。
月小柒的同心,的確很厲害。
賈行雲身體僵硬的感覺,是實實在在,但是經過黃沙水庫,周波下過一次藥之後,骨錢令似乎適應了這種藥效,對其產生了不可言明的抗性。
湖心島中骨錢令紋身大放異彩,那是初次,可以理解為剛剛與賈行雲的身體產生異變融合。
時隔許久,賭石場中重獲螺尾咬,並獲得疑似副盤的一絲血紋,被激發出更為強大的未知屬性。
同心的藥效,在賈行雲胸前無形氣浪吹拂下,猶如海風浮萍,怎可激起巨浪。
賈行雲掌心初次有了酥麻的感覺,他就明白,這種藥對他影響很小,所以他假裝舉步維艱,假裝蹣跚學步,假裝跌跌撞撞,就是為了近身。
就連月小柒捂住自己眼睛,親了自己一口,他也顫著心肝忍住了。
一切都是為了近身,只有出其不意,方能將其擒拿。
對,就是擒拿,而不是擊殺,如果能將月小柒說服,如同月小尒一樣輔佐賈似道一般幫自己,那趙猛的團隊就可以從內瓦解。
說來說去,趙猛等人也是苦命人,一覺醒來,國沒了,滿眼盡是陌生。
這就跟穿越到陌生世界的現代人一樣,第一反應不是慶幸,而是失落,至少賈行雲心裡是這麼想的。
現世這麼多親戚朋友,這麼多理想還沒有實現,怎麼捨得。
賈行雲想要感化這群可憐人,在他們沒有犯下大錯之前,或許能成為國安某局的棟樑呢。
賈行雲之所以有這想法,就是因為月小柒先前認同自己的那句話,“你錯就錯在把髒手往華夏伸……”
這說明她有炎黃子孫的傲氣,是有家國情懷的人。
當然,趙猛不行,他殺人了,觸犯法律,就應該接受人民的審判,他應該吃花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