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了?
江曉薔心中一句麻麻批不知當講不當講。
脫了?
賈行雲也是滿頭的問號。
古人的思維方式都是這麼清奇的嗎?
“大人,別跟他們廢話,殺了他們。”周波的怒吼打破了場中的詭異,他面紅耳赤,猶如鬥勝的公雞。
啪。
一聲脆響。
周波白皙得有些病態的左臉,瞬間顯出五個指印。
黑影躍下黑冰石料,凌空就是一擊耳光,直扇得周波左腮紅腫。
“放肆,主人說話,奴插什麼嘴。”
月小柒的行為讓周遭的人如臨大敵,她太囂張了,囂張到無視數十黑黝黝的槍管。
“舉手投降,不要負隅頑抗,我們的政策……”孟慶握著槍托的手指漸漸發白,手心滲汗。
他穩穩地舉著手槍,神情堅毅。
月小柒擺擺手,打斷孟慶,語氣平淡道:“我不想在異國他鄉雙手沾染華夏人的鮮血,睡去吧。”
月小柒揮了揮袖口,朦朧之色的大廳突然起霧,明亮的燈光如日暈,朦朦朧朧,轉瞬就成了星星點點。
白茫茫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槍支落地,人員撲倒的聲音漸漸響起,連成一片。
“曉薔。”賈行雲抱住軟軟倒下的江曉薔,摸了摸她的脈搏和鼻息,跳動正常,鼻息平穩,只是昏睡過去。
“現在就剩下我們兩人了。”朦朧的白霧中黑影若隱若現,月小柒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過來。
“第一個問題。”月小柒驅散周邊的白霧,兩人之間清明一片,她舉起手指,道:“你是不是八部使之一。”
賈行雲將江曉薔輕柔地放在地上,給她擺了個舒服的睡眠姿勢,站起身來,整了整衣冠,淡然道:“不是。”
“第二個問題。”月小柒臀胯搖曳,身姿款款,湊近賈行雲,圍著他嗅了嗅鼻翼,道:“堂主是八部使之一,擁有特殊血脈,才可以驅動荷瓣蓮,你能驅動尋方令,血脈之純,比堂主更甚。”
現代人賈行雲自然不會相信所謂的血脈之說,一切不可解釋的東西都可以歸功科學,或許從小佩戴琥珀製品的賈氏弟子身體中都擁有過量的琥珀酸,碰巧啟用了骨錢令的某些屬性。
他內心想著擒敵之策,臉上平靜無波,任由月小柒小狗嗅肉骨頭一般嗅著自己的身體,語氣平靜道:“血脈返祖現象。”
“第三個問題。”月小柒挑眉輕笑,右手從賈行雲左臉滑下他下巴,彎手內抹,收回鼻尖嗅了嗅,復又用左手重複之前的動作,“你用的什麼沐浴露?”
賈行雲被摸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差點沒忍住荷瓣劍的奪體而出。
月小柒的話卻又讓他哭笑不得,他一度認為,月小柒清奇的腦回路如雜亂的線路一樣不是很順暢,時不時會打個結。
“你要尋方令做什麼?”賈行雲不想被月小柒牽著鼻子走,他岔開話題,託著骨錢令舉在眼前,並不擔心月小柒會突然暴起搶奪。
“與你何干?”尋方令唾手可得,月小柒反而有點不真實的感覺,處於對印象中八部使的忌憚,她不敢輕舉妄動。
“你所說的尋方令就在這裡,來拿。”賈行雲胸前骨錢令紋身色彩斑斕,氣浪洶湧,連帶著掌心的骨錢令無風顫動,嗚嗚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