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嗎,小子。”
“吹牛皮也要有個逼數。”
“承你的情,今天我發了,但是,哎,算了,你高興就好。”
“比錢多是吧,我還沒怕過誰。”
“五億。”賈行雲高高舉起右手,伸開巴掌,做出瘋狂之舉。
平淡的語氣,如晴天驚雷,炸翻一群人。
五億的報價。
這個年輕人還是那個唯唯諾諾,比劃著一萬塊錢也顯得揪心的窮逼?
“六……”隱豪不多,但不少,剛報出一個六字,就被一聲蒼勁有力的聲音打斷。
“七億。”賈行雲志在必得,就算十個億、二十個億他也會花。
打響鵝城文化街名聲最快的方法,就是爆炸性新聞,他要將這塊黑冰運到改造過後的文化街,當做鎮街石。
試想一塊價值數億的黑冰翡翠,明晃晃地杵在文化街的中心,噱頭之大,保證可以引得數不清的人前來打卡。
有了人氣,何愁文化街不火。
主動接受也好,被動灌輸也罷,文化當自強,為了所謂的文化自信,賈行雲不介意高調一把。
“你……你是……”周波驚駭得舌頭打結,右眉的斷眉擰在一起,形成一團黑乎乎的肉咎。
“沒錯。”賈行雲扯掉頭上的崗包,唰地一聲拉掉身上的紗籠,神情冷漠道:“我就是賈行雲。”
周波噔噔倒退兩步,頭上汗水自帶瀑布,他唇色發白,眼神下意識在大廳中瞟來瞟去。
“你就是賈行雲?”丹拓的臉色早已豬肝色,絡腮鬍被他拔斷了無數根。
他臉皮抽搐著,脖子生硬地歪了歪,目露兇光,“做局坑我?”
“不。”賈行雲聽著耳麥裡孟慶傳來的聲音,他嘴角翹起一抹難以言明的笑意,掃視著丹拓、周波道:“不是坑你,是坑你們。”
“來人啊。”丹拓暴怒,眼睛充滿血絲,吼叫道:“給我殺。”
嘩啦啦圍觀的人驚慌失措退去大半,嘩啦啦又爭先恐後退了回來。
賭石場四周,潮水般湧進荷槍實彈的緬方軍警。
“你在叫我嗎?”孟慶用手槍抵了抵太陽穴附近一條埋入頭髮的刀疤舊傷,優哉遊哉倚靠在那塊黑冰石王旁,慢條斯理道:“謝了。”
丹拓大驚,進來的人不僅有本地軍警,還有華夏警察,自己的人一個沒來。
“別找了。”孟慶語氣輕鬆道:“就你那三兩歪瓜裂棗。”
“斜疤子,尼踏馬幫外人。”丹拓惱羞成怒,青筋爆露,亡命徒的性子被激起,他要拼命。
此時此刻他還不明白俊溫什麼立場,那他也太廢了。
俊溫悄悄往人群隱去,心底愉悅地哼道:“洋裝雖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
“你錯就錯在把髒手往華夏伸,犯我華夏者,剁爛你的狗爪子。”賈行雲呵呵一笑,身上散發強大的自信,“沒人能救你,天王老子也不行。”
“前面一句話我贊同。”一陣清風、香風佛過,大廳漸起朦朧之色,慵懶的女聲虛無縹緲,“後面一句話我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