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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波頭上一連串的問號。
不是應該往下還價嗎,怎麼還提價了?
他看著賈行雲的樣子,好像是口誤吧,應該是口誤吧。
他有些吃不準,兩千萬已經不少了,他一個人吃不下。
周波扭頭望了望同樣在打量賈行雲的丹拓,嘴型“怎麼說”。
“好,就兩千萬。”丹拓捏了捏手指,補充道:“沒錢命抵。”
“啊,什麼兩千萬?”賈行雲連連擺手,急得紅眼白臉,連連後退,伸出兩根手指,彎曲一根手指,再次伸出兩根手指,再次彎曲一根手指,有些語無倫次道:“我口誤,一千一千。”
江曉薔看著賈行雲豐富的表情和流暢的無實物表演,心裡笑得心肝亂顫,臉上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心道:還以為你是個老實人,沒想到演技一流,不去演戲真可惜,哼哼,老豆說得對,越是帥氣的男人越會騙人。
“賭場一諾千金,不可以反悔。”丹拓抓起賈行雲的手,掰直他的食指和中指,興沖沖地朝他自己臉上比劃了個耶的手勢,還咬牙切齒扭頭朝俊溫道:“兩千萬,你沒意見吧。”
俊溫聳了聳肩,抖了抖雪茄,眼睛上挑,撇著嘴慢悠悠吐出兩個菸圈。
“我壓華先生。”廖春來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將十萬塊現鈔拍在俊溫手上。
“我壓兩位猥瑣漢,不是,我壓這兩位。”
“我們壓這兩位。”
“我也壓……”
熙熙攘攘,菜市場一樣,賈行雲的懦弱表現讓他失去很多擁躉,大多數人都壓了丹拓、周波的局。
俊溫樂呵呵的,眯起眼睛數錢的財迷程度跟月小尒如出一轍,一度讓賈行雲有種這小子就是婆婆後代的錯覺。
“怎麼玩?”賈行雲還在裝懦弱,弱弱的語氣配合我見猶憐的神情,好一個被人欺負到不敢反抗的受。
“原石固價展廳的東西太小,不夠刺激,敢不敢去原石浮價拍廳。”丹拓摸了一把絡腮鬍,眼神泛光。
正合我意,賈行雲心想,就是要榨乾你們的現金流,我還沒下套呢,你們就急吼吼的往裡鑽。
“拍廳啊,那豈不是又要花很多錢?”賈行雲愁眉苦臉,道:“我真的沒多少現金。”
江曉薔不近不遠地跟著人流往原石浮價拍廳走,聽到賈行雲的話,心底又在嘀咕:是,你沒有多少現金,你只有用不完的數字。蔫壞蔫壞的,哼哼,好討厭。
隨著三人的對賭,賭石場適時結束石料的展示,提前開始原石的拍賣。
“1號仔料,重2.3公斤,帕敢料,底價100萬。”賭石場的主持人輕鬆寫意,一副愛買不買的解說風格,不像拍賣行的主持人,窮盡詞彙,竭盡所能的推銷拍品。
不出矇頭料的賭石場就是完整的原狀粗坯料,敢不敢拍就看個人實力和勇氣。
賈行雲的翡翠知識雖說是略懂,但是也是相對琥珀知識來說,他記得1號仔料是一塊皮殼烏黑似煤炭的黑烏砂,皮薄,帶灰白結晶,不出意外,應該是一塊能擦出顏色的石料,這種黑烏砂石料多出自老帕敢,基本很難見到,現如今的烏砂多產自麻蒙,既然主持說了石料出自帕敢,基本不會有假。
“200萬。”賈行雲率先舉牌,他的意圖不是為了拍料,而是為了吸引丹拓、周波的注意。
賈行雲意不在翡翠料,而是琥珀料,同比琥珀價錢雖沒有翡翠高,但是極品稀有琥珀不比鑽石、翡翠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