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母后知道了,是魔龍族乾的,他們派痴八截得道。”神後面目表情道。
赫連憬偐皺了皺眉:“他們不是最近消停了嗎?這次又是出於什麼目的?”
“誰能知道,我們本來就與魔龍族歷來不合,噁心對方的事本來就沒少幹。”神後襬了擺手,無所謂的說著。
這時宇墨傾的聲音自影像中傳出:“神後陛下,據說墨渝城有這樣一個傳言,說是我們神族手中有魔龍族太子的下落,您說會不會是因為這個?”
聽到這個,赫連憬偐思索著:“難怪,這個訊息出來的還真是巧。要不是事先知道魔龍族此時由長老會掌權,並且分為兩派,一派是大長老等人主張尋回魔龍太子,另一派則是二長老等人主張變結之戰的罪人不必尋回。截道一事恐怕就是魔龍二長老擔心大長老向我族求證才這麼幹的,因為他們知道一旦得罪我族,這訊息定然是不會告訴大長老,就算大長老開出的條件是多麼吸引人,神族亦會不為所動。”
此言一出,神後的眸光一閃,隨後暗自閉眼,來掩飾眼底的那道暗光:“可惜啊,五年來,根本就不知道魔龍族躲避的老巢,否則就憑他們所做,本宮定要一鍋端了他們!否則也難解本宮心頭之恨。”
猛然間睜眼,神後淡然道:“都下去吧,本宮乏了,還有偐兒,你該為衝擊六階做準備了。”
飛舞的信蝶驟然消散在空氣中,另一頭赫連憬偐望著黑掉的影像,眼中閃過一絲嘲意:“我的母后,對於一個數月未見的親子,關心的就只有他有沒有進階。”
聞言,一旁的宇墨傾就是道:“殿下,切莫想歪了去。神後陛下操勞太多,而且向來嚴格要求殿下,是希望殿下強大了,日後才可不必受這世間約束。”
沉默在這一刻悄然而至,半晌之後赫連憬偐攤開右手,真是這樣那還算好......可是,要是不是呢?
一拳揍在牆上,融淵咬牙道:“我神族何時需要一個娘們兒來做決斷?”
此話一出就被跟在身邊的二人給捂住了嘴,他們望了望四周,見到沒人這才低聲道:“隊長,這話不能說的。”
“有什麼不能說?要不是神皇整日痴迷於修煉,太上皇老了力不從心,又哪兒能輪得到她?下令收購駐守城池的靈晶,虧她想的出來,靈晶一空,就相當於已經為該城池判了死刑,這事要是暴露了出來,我們神族的名聲就徹底敗壞了!”融淵心中鬱氣凝結,顯然是憋了已久。
身後的二人對視了幾眼,接著趁著融淵不注意一個手刀打暈了他,畢竟不能再仍由他說下去了,現在的神族早已和以前不一樣,有些話說了是會沒命的!
事實就是如此,身處烏煙瘴氣之地,有些事你只能選擇明哲保身......
所以,隊長,我們這是為了你好,待你醒來,大家一起辭職,去看看神境之外的天空,遠離這是非之地可好?
一處陰冷潮溼的地牢,裡面有一個披頭散髮的人被鐵鏈禁錮在木樁上,看這身形赫然是個青年。
“咔嚓”一聲輕響,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人走了進來,低沉的聲音就是在地牢中響起:“五年了,怎麼,還不說?”
聞言被綁著的人睜開了那雙湛藍的眼,整個人雖然看著狼狽,但是卻貴氣逼人,只聽他極為平淡道:“這五年都已經待了,我勸你還是不要廢那個心思的好。”
黑衣人一把扣住青年的下顎,迫使他不得不抬起頭來:“不見棺材不落淚,莫非你真不想回到你的族群中?”
將頭往旁一別:“呵,回當然是要回去,到時自然會有人來接我,所以你該祈禱,不要讓我回去,我這人啊,睚眥必報的很,日後定會加倍奉還你加註在我身上的一切!”
“死到臨頭,休要大言不慚。誰會接你,你的父皇還在沉睡,而且你別忘了,你可是我救下的,你應該報恩,說,五年前被你救下的那個女人究竟藏在哪兒了!”此時黑衣人情緒極為激動,因為那個女人是她心中始終抹不了的一根刺。
掃了眼捏著自己下巴甚為白皙的手腕兒,青年眼中劃過一絲暗光,隨後淡然道:“你是個女人吧。一個藏頭藏尾不敢示人的人我為何要回答你的問題?”
黑衣人眯了眯眼,黑色的面具在火把的映襯下閃過一絲寒光,極為自然的收回手:“你不必套我的話,既然不說,那你就繼續待下去吧,不說出來,就休要見到外面的太陽!”
隨後甩袖徑直離開。
“哈哈哈哈哈哈,五年了,縱使淪為階下囚,人生偷得幾回閒?”黑衣人一走,青年猛然間發出一聲大笑,似是要發洩心中所有的鬱氣。
“蠢貨,都落魄成這樣了,也能笑出來,你還真是為了偷懶什麼都乾的出來。”
突然一個陌生的聲音悄然在青年心底響起,委實嚇了青年一跳,險些被口水給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