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裡,那種身份地位差距極大還能夠做朋友的,其實是極少數。那種言語之間的差距是非常明顯的,一般人還真承受不住這種壓力。
過於熱情吧,又容易被人罵是跪舔。
收斂吧,那友情怎麼可能熱情似火呢?
來人便是兩屆金曲獎封王的存在。
齊康。
同時他現在的身份還有一個敏感的地方,那便是今年金曲獎的總召。
如果許長歌還參加金曲獎的話,他絕對不會邀請齊康到家裡來。
這樣的行為很容易被詬病為暗箱操作。
別以為世上有不透風的牆,尤其是兩大歌王的見面。但在八年前,許長歌就獲得了金曲獎的特別貢獻獎,也相當於影視獎項的終身成就獎。
更重要的是,他這種身份地位,如果還參加音樂獎項,其實是對晚輩的一種扼殺。
本身歌壇就青黃不接了,要是他這種大佬佔著茅坑的話,後來者怎麼能出名呢?
同時,他也沒有心思和精力去弄專輯了。
偶然發發單曲開開演唱會不香嗎?
…
餐桌上。
“喝點酒嗎?”
許長歌看見自己的妻子,提拎著一瓶紅酒過來後,他發出了邀請。
齊康原本有些意動,但隨即還是搖了搖頭:“不太想喝,本身金曲獎的事情就太費腦子了,再喝酒所有的思維都得亂套了。”
緊接著又說道:
“要是之前你邀請我,我還得考慮一下。但現在嘛,煩不勝煩,趁機來你這裡散散心,發洩一下心裡的煩悶。”
“我去王姐那裡了,你們兩個慢慢聊。”許長歌的妻子見狀,便起身離開。
而她口中的王姐便是許家的保姆。
正常情況下是一起吃的,但有客人來的話基本上就不上席了,而是在樓上自己吃。
作為保姆,有些事情能聽的就聽,不能聽的就儘量不要去碰。
“去吧。”
齊康原本還想挽留,但許長歌都點頭了,他也就聽之任之了。
“能說說是什麼情況嗎,我很少見到你這般頹廢沮喪。”
齊康嘆了嘆氣:“哎,別提了,雖說我是這屆金曲獎的總召,邀請來的那些人我都認識,但我不可能讓他們都聽我的安排和吩咐啊。
畢竟我不能搞一言堂。”
原本很多事情,齊康都憋在心裡的。
現在跟老朋友見面,也就全都吐了出來。
“說到底,金曲獎所代表的利益還是極大的,而那些即將因金曲獎而得利的公司和個人,就開始騷擾我,重金收買我。”
“說實話,只要我稍稍放水,幾千萬的利益觸手可得,甚至會更高。這錢太好賺了,我反而是一點兒也不敢碰,生怕晚節不保啊。”
他不缺錢,就怕這檔子事情讓他晚節不保,搞出了收受賄賂暗箱操作的罵名。
但不代表別人也不缺錢啊。
任何獎項的評審被公關,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了。
東家一點,西家一點,那收個數百萬的好處也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