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門被長門這麼一拍,頓時從那種靈魂的歉疚中恢復過來,抬眼向著長門看過去,那碧藍色的眼眸中還閃爍著極其複雜的眸光。
“不要想的那麼複雜。”
長門對著水門搖了搖頭,說道:“我的傷痛,我不會忘記,但我不會被傷痛衝昏了頭腦,更不會將這些轉變成仇恨,而是會將這些視為是命運對我的歷練和考驗。”
“什麼意思?”水門怔怔的看著長門,忽然意識到,這個比自己還要小一些的新朋友,似乎比自己的覺悟要更高一些。
“就是我剛才說的意思。”
“我能意識到這些,跟老師對我的教訓是分不開的。”
“我剛才說他們是木葉忍者,那是因為我認出了他們的護額。”
“但如果沒認出來呢?”
“再往大了一點說,我可以不可以說是忍者殺了我的父母?”
“或者說是人類殺了我的父母?”
“但是……”
“如果我知道他們的家族,那我就會更細化的是他們的家族殺了我的父母。”
“或者我知道他們的名字,我就知道具體是誰殺了我的父母。”
“就如同我說的那樣……”
“我只是知道他們是木葉忍者,但他們在村子外面,代表的就是木葉村。”
“在村子成立以前,個人的傷痛帶動家族的仇恨。”
“村子成立以後,個人的傷痛帶動村子的仇恨。”
“只要這個世界上還有不同村子的忍者。”
“只要這個世界上還有戰爭存在。”
“那麼傷痛就永遠不會消失。”
“所以……”
“老師說的對。”
“這不是那幾個人的錯,也不是哪個家族的錯,不是某個村子的錯,而是世界的錯!”
“這個世界錯了。”
“我要將這個錯誤的世界糾正過來!”
長門盯著水門非常嚴肅的說道,他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衝擊著水門的三觀,聽得水門一愣一愣的。
“你說……這個世界……錯了?”水門嘴角狠狠一抽,現在的他根本不能理解這樣的事情。
“沒錯。”
長門點了點頭,隨後說道:“凡事都要找到源頭。”
“什麼源頭?”水門問道。
“沒有什麼事情是無緣無故發生的。”
“我的父母之死。”
“就算不是死在木葉村忍者的手上,也可能會死在砂隱村忍者的手上,或者是死在巖隱村忍者的手上。”
“在這個混亂的世界中,我們生活在三國交匯處的雨之國。”
“只要有戰爭存在。”
“我的父母就有死亡的危險。”
“這個問題的根源不在於木葉村的忍者,而是在這個世界陳舊的體制。”
“試想一下。”
“如果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國家,大家都是站在同一個立場的人。”
“沒有敵人,只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