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王瑞嚇得一哆嗦,這本就低著的頭,又低了幾分。
“都說這虎父無犬子,我看不然!”魏瑾玉甩袖而去。
臨走的時候,她叫了一聲可兒,可兒急忙跟了上去,只聽公主責問道:“本宮叫你帶楚公子四處看看,你為何把他帶到這種地方,回去給我好好反省一番。”
聽公主語氣生冷,可兒知道這回公主是真的生氣了,也不敢說話規規矩矩跟在公主身後。
魏瑾玉早就對這獨孤王瑞厭惡至極,在幾次宴會上,魏瑾玉經常看見這獨孤家的小公子,經常出言調戲那些官員的女兒,惹得那些官員暴跳如雷,但又礙於他老子獨孤鷹的顏面不敢公開發生矛盾,只得在背後罵獨孤一家全力滔天,仗勢欺人,敢怒而不敢言,氣得牙癢癢的。
魏瑾玉雖說是尊為一國公主,卻很少插手朝政之事,更不喜歡多管閒事,今日瞧見那獨孤王瑞,看著他那副醜陋的嘴臉實在是厭惡至極,忍不住開口訓斥了幾句。
“我師弟是初來乍到,可能不認識獨孤小公子,不如這樣,今日之事,就此退一步如何!”
“那怎麼成,他都沒有雪殃公子道歉!”楚霄陽道。
“雪殃是一介戲子,讓獨孤公子賠禮道歉這種事情就免了吧,雪殃日後還得要在這醉花樓謀生。雪殃謝過公子了!”清冷的嗓音子自臺上傳來,就在眾人皆匍匐跪地的時候,他也只是微微俯身行李,他本就是異國王子,骨子裡自有一番傲氣。他不卑不亢對楚霄陽抱拳行禮,抱起古琴轉身離去。
“既然雪殃公子不計較了,那就算了,以後不要在這般對人無理,不然遇見我,我定然你吃不了兜......”楚霄陽比了比自己的拳頭,還沒說完就被魏瑾陽冷冷斥責了一句。
“師弟!”
“哎哎哎,知道了知道了!”楚霄陽有些敷衍回答,這師兄指不定又要向老師那樣嘮叨自己。
“那既然這樣,這事就此作罷!謝過三殿下!我等先行告退。”獨孤王瑞起身抱拳行禮。臨走的時候不忘瞪了一眼楚霄陽,大有小子這事和你沒完的架勢。
“你等都起來罷!都散了。”
“謝三殿下!”眾人應聲而起。
“那啥,不好意思,打攪了你們的生意,你們繼續哈繼續!哎呀呀師兄,魏瑾言!你別揪我耳朵啊!疼疼疼......”楚霄陽一陣叫苦不迭被魏瑾言擰著耳朵出了醉花樓。
“你還知道疼,這才離開老師幾天,我看就只有老師能管住你了,你是肉癢了,想老師的教鞭了對吧?”
“不是不是!”楚霄陽搖頭如搗蒜。
“說吧,今日惹這麼大的事情,你有何反省?可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這純屬就是那性獨孤的小子欠揍,他姥姥的這語氣真欠揍!要不是你來,我早就把那仗勢欺人的獨孤小子暴揍一頓了!”楚霄陽說得那是義憤填膺,一臉憤憤不平,揮動著拳頭,大有立馬和孤獨王瑞大打一架的架勢。
“就憑著你那三腳貓功夫?”
“那才不是三腳貓功夫,我可能打了!”
“匹夫之勇!你可知雙拳難敵四手?”
“哎煩死了,你怎麼和老師一樣喜歡說教,我都聽煩了。再說了這不是剛好你來了,這不是沒有打成嘛!”
“要是真的打了,這樑子可就結下了。”
“我又不怕!”楚霄陽一臉無所謂。
“你可知他是誰?”
“你說那個獨孤小公子?”
“不知。”
“他是魏國右丞相大將軍的小兒子,獨孤王瑞。”
“嘖嘖,怪不得這麼囂張,原來是有個厲害的爹啊!”
“哎,霄陽你還小,這世家豪族的水深得很,有些事情你還想不明白,不過你以後切莫再意氣用事,小心會吃大虧!”
“哎哎哎,是的知道啦!我的錯了錯了,魏老夫子囉嗦死了!再說了,你好像也沒比大多少吧?別老是以這種口吻說我,不就是比我大兩歲嘛,真的是!”
魏瑾言對這個師兄頗為無奈,他這性子一向逍遙慣了,官場這一條道路,規矩多條條框框,以後怕是不大適合他,照他這種豪氣干雲的大性子,一不小心就容易得罪人。
罷了罷了,一切順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