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戰——”
以武陵君馮寺為首的五百輕騎殺入對方敵軍中,在敵軍中戰馬來回縱橫,大殺四方。
趙烈騎在馬上遠遠看著那一隊人馬,如同白色的巨浪洶湧而來,他朗聲道:“拿下馮寺項上人頭者,賞千金,封萬戶侯!”
秦軍的將士們如同餓狼見了肉,一下洶湧而上將南冥一干將士淹沒,南冥的將士終究是寡不敵眾,漸漸處於下風。
趙烈拉弓射箭,郢都皇城那面高高在空中飄揚的戰旗,折斷了旗杆,緩緩落到城下,混著南冥士兵的血肉一同被踩入渾濁的血水中。
南冥,戰敗了!
十三年後——
秦嶺南山地勢險峻,風景優美,此時正值夏季,樹木蔥蘢,滿眼墨綠的林海隨風湧動,蔚藍的天空白雲悠悠,天地浩瀚。
南山腹地深處有幾間竹屋錯落於小溪邊,流水潺潺。一布衣男子赤腳淌在水裡,他挽起高高的袖子,正彎著腰在水裡摸魚。另一布衣衣公子哥從西南角的竹屋信步走出來,站在木橋上手執一卷古書,居高臨下看著溪裡摸魚的人。
布衣男子全神貫注的盯著水裡肥大魚兒,正蓄勢待發一舉得手之際,只聽身後有人大喊一聲“楚霄陽”,魚兒受到驚擾瞬間逃串,男子一手摸了個空。
“魏瑾言,你故意的吧!”楚霄陽轉身撥起一道水劍直擊橋上的人。
魏瑾言詭計得逞的狡黠笑意猶在嘴邊,他側身躲過攻擊聲,音爽朗笑道:“師弟,不就是一條魚嘛!師兄陪給你便是!”說完便把手中的羊皮卷古卷擲了出去。
“又要偷襲嗎?”
“不。在兵書上這叫做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魏瑾言站在橋上,一代翩然濁世佳公子的模樣。
“這回可不會再讓你得逞了!”楚霄陽揚起溪水來對付飛來的羊皮古卷。
“這是老師的書,你可接好了!”魏瑾言站在橋上伸了伸懶腰,用手敲打著看書太久而發酸的間背。
“什麼?什麼!老師的書?”楚霄陽連忙放棄攻擊伸手去接,奈何水底石頭光滑,一個踉蹌整個人跌在水中,來了個透心涼。他撲騰了兩下急急忙忙抓起水裡的羊皮古卷,嘴裡唸唸有詞:“這下慘了慘了,這可是老師的書的,會被罵死的啊……”
魏瑾言站在橋上憋著笑,憋著難受索性放生大笑,站在橋上笑得前仰後合。
“好你個魏瑾言,還笑得出來,等會兒要被老師罵死了。”楚霄陽抖著羊皮古捲上的水,字跡被水浸溼有些模糊不清,但隱隱約約可以看清其輪廓,這不是自己前些天被老師罰抄,寫的莊子逍遙遊嗎?幸好幸好不是老師的書卷,等等?這是自己的書!
“魏瑾言,你敢耍我!”楚霄陽扔下手中的羊皮古卷,氣呼呼朝魏瑾言追去。
魏瑾言早就撒丫子狂逃,邊跑邊喊道:“師弟,這叫做兵不厭詐啊!”
“我還知道五馬分屍,大卸八塊!”
兩人玩鬧的聲音逐漸遠去,身後竹林翠綠樹木茂盛,小溪流水鳥語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