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畫完畫,揣著一萬兩銀票鉅款回靜逸軒的舒若,平時走在路上都是目不斜視的,這是可謂是眼觀八方,小心翼翼地生怕有人打劫她。正因為這樣,她終於發現了靜逸軒隔壁的成衣店鋪子出售,衣服都降價賣了。其實已經掛出出售牌子第五天了,舒若沒注意到而已。成衣鋪子老闆娘跟舒若還算熟,那老闆娘也很喜歡看這個王爺有點冷畫冊,總是來靜逸軒問舒若什麼時候出下冊。
想著兜裡的一萬兩,漸漸轉涼的天氣,靜逸軒的眾人包括自己好像都沒有過冬的衣物,需要置辦一些了。正好,現在有銀子,還有便宜衣服賣,又可以照顧一下鄰居生意,踏進了成衣鋪子。
不知道是舒若來的這個時間點,還是降價第五天了,鋪子裡沒什麼客人。但成衣那些還挺多的,看著冬裝也上了。
“舒畫師,你今個怎麼來了,是來告訴我這個王爺有點冷,出第五冊了嗎?”老闆娘看到舒若來了,迎了上去。
“還沒出來,快了,到時候出了第一時間拿給你。”怎麼走哪都是在催稿的。
老闆娘一臉惆悵,“不知道出了,我還有沒有機會看到。”
“怎麼了?”
“沒什麼,那舒畫師是要看衣服?”
舒若眸子掃了一圈冬裝,上前摸了摸,還挺舒服也厚實,應該暖和。“這不快入冬了,想著我那鋪子裡大夥兒,都還未添置點過冬的衣服。這不來看看,添置一些。”
“舒畫師,你這東家還真不錯,這麼想著夥計的東家可沒有幾個。”說著拿了一些冬裝過來,“這些冬裝剛上新,款式不多,這幾天降價賣出去不少,現就剩下你看到的這些了。你看到了,我這鋪子要盤出去了,沒法訂款式按尺寸做了。你買的多,要喜歡我算你最便宜的價!”
“那謝謝老闆娘了,看你鋪子生意不錯呀,怎麼就不打算做了。”
哎!老闆娘嘆了口氣,“是啊,其實我也不捨得,這好歹也是多年的營生了。可是沒辦法呀,我家那口子的老母親,就我婆母,病重,快不行了,按他那風俗習慣,我婆母去逝後,我們要回去守孝三年。這不就沒法子經營這營生。跟我家那口子商量,決定把鋪子賣了,以後就在老家做點營生。也不在出來這燕京打拼了。”
“家裡有老人,回去照顧著也是應該。那這幾天有人來看鋪子嗎?”一邊聊著,舒若手沒停的選了幾件。
“哎,有到是有好幾個來看鋪子的,不過大都只是想租下來,買的給的起銀錢的少,要不就是故意壓價。”
“不考慮租出去嗎?”
“不考慮了。”
舒若又打量了一圈成衣鋪子,比靜逸軒大點,鋪子格局好像跟靜逸軒一樣,後面好像也有個院子。靜逸軒大傢伙住著已是有些擠了。舒若突破心生一個想法,是不是可以把成衣鋪子盤下來。雖然靜逸軒現在每個月掙的銀子夠大家花,可看自己撿人的習慣,估計之後就靠靜逸軒可能養不起。之前也想過發展自己的勢力,那光靠靜逸軒肯定不行。這個成衣鋪子好像也不錯,自己可以畫畫服裝稿,看過那麼多古裝劇,幾件古代的衣服不成問題。
老闆娘看舒若在想事,也就沒打擾。剛好店裡又來了別的客人,去招呼了。舒若又在店裡轉了一圈,越看越覺著不錯,何況現兜裡揣著一萬兩呢,不過不知道夠不夠。不夠的話,自己真的要找地方哭一會,沒從冷寒那裡多拿點銀子。
等客人走了後,舒若上前詢問,“老闆娘,你這鋪子盤下來要多少銀子啊,價格要合適的話,我想盤下來。”
老闆娘一聽,喜上眉梢,“舒畫師,我不跟你講虛的,你想要的話,我算你少一點,別個我都是報一萬兩以上的。”
一萬兩啊?這麼巧?可若真要盤下來,還想改改鋪子裝修,至少要定做一些展示衣服的架子,模特啥的,還要請人,進貨都要銀子。還是得砍砍價。
“老闆娘,你這鋪子後頭跟我靜逸軒一樣後頭有個院子吧。”
“有的,有三間屋子可以住人,還有間雜物房,還有個小廚房,帶你去看看。”
“好啊,有勞了。”
看了後院後,舒若更滿意了,確實像老闆娘說的那樣,格局跟靜逸軒也差不多,只是屋子建的大一點,廚房小一些,院子裡的空地少點。雖說這成衣鋪子沒比靜逸軒大多少,可是這樣建,靜逸軒後院足足多了一間屋子。若之後再把兩個院子中間的那堵牆打通,那就完美了。現在就是價錢的問題。
“老闆娘,我知道你是實在人,我也是實在人,老實說一萬兩我還真拿不出來,看我那靜逸軒生意還可以,但也才開幾個月,前些日子還被砸了,我又還有那一幫老人小孩要養活。這鋪子轉給我可以少多少銀錢?”
老孃看舒若都這樣說了也是誠心買,“舒畫師,你就說你能出多少錢吧,我看看能不能接受,成我也不賣別家了。”
“老闆娘,不怕實話跟你說,這鋪子我之後也是打算繼續經營成衣,但我想把鋪子重新裝修一下,還要進材料,請工人那些,都需要銀子,我能出六千兩。靜逸軒我都還是租的,你這鋪子要是放租,我就租了。”
租肯定是不行的,老頭子說了,得賣了,往後都不來這了。雖然這鋪子剛買下的時候就一千兩銀子,可那是十多年前了。這條街像這樣的鋪子盤下來,都在一萬兩千兩以上,這要不是走的急,沒辦法不然怎麼捨得低價出。可看這舒畫師,也不容易,他那靜逸軒一大堆老的小的,聽說之前都是靠乞討為生,被他收留了,也是心善之人。當為婆母多積點福吧,想我家那口子也不會說什麼。
加上也不知道是誰,知道我兩口子要走的急,故意壓價,與其最後賤賣給別人,還不如賣舒畫師一個情。家裡也催的緊。
“那個舒畫師,你也知道我是個實在人,你看這樣吧,八千兩,而我鋪子裡剩的貨都留給你了,我把我進貨的商家也都推介給你,還有我鋪子裡請的工人,你看合適的你繼續用,你可以去打聽一下,這條街隨便一家鋪子都不會是這麼低的價。”
“老闆娘,我懂,您給我的價怕是這條街最低價了。真是太謝謝你,我還正愁鋪子盤下來去哪進貨,還有怎麼找到好的手藝人,那就八千兩吧。”賺了,一下子省了兩千兩。算是撿了個大便宜啊,當初租靜逸軒的時候是問過價的,靜逸軒盤下來得一萬三千兩。這成衣鋪子八千兩就盤下來了,不就是撿大便宜了,想著舒若心裡樂開花了。
“舒畫師,我也是有私心的,往後這個王爺有點冷出後面的冊子了,都給我留一本,要是有同鄉或者我自己過來,跟你拿。”
“這個好說,一定給你留著。”
就這樣,冷寒給舒若的那一萬兩銀票,在舒若兜裡還沒捂熱乎,就花了八千兩。
而這老闆娘也這真是個實在人,因舒若身上帶著銀票,她倆即刻就去辦理好鋪子轉讓手續。
緊接著老闆娘又帶舒若去見了她的那些供貨商,幫舒若談的還是原來的價格供貨。可幫給舒若省了不少事呢。又把她鋪子之前用的幾個裁縫,繡娘找來了,介紹給舒若認識,看合不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