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床上了,舒若才想起來,她今日去四王府,是要弄清楚冷寒是不是真的喜歡男人的,怎麼就忘了呢?回想一下昨天看了那麼多張美女畫像,他好像都沒有反應。完了,完了,這要怎麼辦?
想了一晚上,舒若得到一個結論,她要拯救冷寒。怎麼說冷寒都是她來到這個時代的,第一個認識的人,第一個給他銀子的人,雖然當時她有點強買強賣,但也是她恩人,也是朋友吧。 她不能看這這樣一個大好青年就這麼彎了,那要怎麼辦呢?
“舒兄,喜兒說你這兩天都沒畫畫,不敢問你,讓我來問問你怎麼了?這是病了。”冷言來給舒若送顏料,看見舒若軟似無骨趴在畫板上,有點擔心。
“你今天怎麼來了。”
冷言指了指,他剛交給林子軒的顏料,“你莫怕是忙忘了,答應幫你找的繪畫顏料,說好今天來給你送貨的。”
“真忘了,你跟子軒拿銀子吧!”舒若還是有氣無力的。
“舒兄,要不給你找個大夫看看?”
找大夫幹嘛?找大夫能治性取向這個病?古代又不知道什麼是心裡醫生,就現代也治不了啊,心裡醫生也只是開導開導。冷言,把他怎麼忘了可以問問他呀。
“找大夫幹嘛,我又沒病!”
“這不是看你沒精神?”
舒若對冷言招了招手,“你過來!問你個事啊?”
舒若一手搭在冷言肩膀上,淡淡的幽香傳來,冷言有些不自在。
“小九,你四哥王府怎麼都是男人,連個丫鬟都沒有?”
冷言不自在的挪了一下肩,想悄悄躲開舒若的手。“我四哥常年在軍營,不喜歡有女人在旁邊,他嫌女人太呱噪。”
女人太呱噪?這樣啊?“你四哥有沒有走的比較近的姑娘?”說著又離冷言近了點。舒若是覺得背後八卦別人,離近點,小聲點,沒意識到有什麼不妥。
冷言覺著有點熱,看了一眼舒若,之前那奇怪的感覺又來了,漫不經心的回答,“沒有,你知道我四哥很厲害的,整個燕京多少姑娘想嫁給他。又多少女子為四哥做過瘋狂的事。先前四哥是有丫鬟的,可是丫鬟偷偷躺床上等他,被四哥扔出去了。後來四哥就把王府裡的丫鬟都遣散出去了。我想四哥是煩的吧,被那麼多女子騷擾。我有時候都在想四哥會不會厭惡女子?”
聽到冷言說冷寒厭惡女子,舒若放開了冷言,朝後院走去。
舒兄這是怎麼了?問那麼多四哥的事。四哥應該是厭惡女子的,不然怎麼這麼久了,還沒選中王妃。
舒若來到後院找到田爺爺,“田爺爺,跟您打聽個事,這燕京城,男人有需要的時候一般上哪?”
田爺爺以為不是自己理解的那個意思,公子畢竟是個姑娘應該不會問自己以為的那個意思。
縱是舒若是個現代人沒那麼保守,可臉還是紅了,看田爺爺沒反應,又問了一嘴,“就是沒成婚的男子想那個的時候……”
田爺爺突感臉爆紅,幸好面板黑看不到,不然就尷尬了,公子一個姑娘家居然問老頭我這個。仍是田爺爺不好意思,也招不住舒若一遍一遍的問。
從田爺爺那裡知道,柳水巷是燕京城最大的一條花街,那裡有從全國各地挖來的頭牌,伺候男人的手段層出不窮。白天冷冷清清,一到晚上是整個燕京最繁華的地段。
舒若打聽這個,是覺得冷寒二十多年都是孤家寡人一個,只接觸到女人糾纏,沒有感受過女的美好。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既然青樓女人那麼會伺候男人,可以讓冷寒去試試。可怎麼讓他去呢,是個問題。
舒若磨磨蹭蹭的,把冷寒今日的畫像畫完了。冷寒一直在等舒若開口,他早就看出來了舒若心不在焉,以他對她的瞭解,她又在算計著什麼事,或是又想找他幫忙。
“有事就說。”冷寒擔心等她開口了,天都黑了。
“你看出來了?”
冷寒心裡翻白眼,你臉上那麼大幾個字。
“我想去個地方,可是我自己一個人不敢去,是我沒去過的地方。我想找你陪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