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越沒有尋常女子劫後逢生的不知所措感,沉著冷靜的將剛才所遇到的事以及自己的猜測,一五一十的全部道來。
就連最微妙的細節都沒放過。
元伯康看著冷靜彙報的女兒,有些心疼,有時候,也希望女兒能像平常女子一樣,多依靠依靠父輩,與另一半。
只可惜這種可能性基本不會存在。
拋去心中雜念,元伯康開始冷靜分析起來。
至於榮連連身後是誰在默默支援,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被她控制後的劉金河。
可若這事不是榮連連所謂呢?
畢竟他們也沒有十足的證據卻指認他,作為一名執法者與科研人士,二人的共同點便是,重來不會感情用事,僅憑猜測,而是需要去尋找能站得住腳的證據。
當然元越為了秦佐做的一些蠢事,可以忽略不計。
“不,除了劉金河,劉金山這傢伙也不能排除嫌疑。”
似乎想到了什麼,元伯康補充道。
元越先是一愣,有些不解父親何出此言,但一想到劉金山的為人,以及他與劉金河的關係,隨即釋懷。
若真是這樣,這人未免有些太可怕了,隱藏的如此之深,這丁鎮啊,怕不是要改名叫劉鎮了。
正當二人正在討論時,辦公桌上的專線電話響了。
元伯康示意元越暫停,快步走過去,接起電話,威嚴的道“什麼事?”
“報告首長,門口有一位渾身是血的不明人士正等候著您的傳見。”
渾身是血?
有人從故意圍剿中存活了下來?
不對,會不會是敵人的偽裝?
生性多疑的元伯康一時間有些犯難,這摸不透的底細,在這時候送上門。
“父親,女兒下去見見一吧?”
相比起元伯康,元越顯得更加心急,她有一種迫切想知道答案的衝動,但更多的是,關心那些默默保護著自己的兄弟們。
雖說有時候很煩他們,或許他們也不是出自真心的想保護自己,只不過是他們接受任務中,退居前線後,最平平無奇的任務。
但他們的盡職盡責,以及奉獻的精神,都是值得她敬佩的。
元伯康本來還在猶豫,聽到女兒這番話,下意識喊道“不行!他們的目標本來就是你,若是偽裝怎麼辦,還是我去吧。”
怎麼說他也是從小兵混上來的,雖然年紀問題,讓他比不上那些小年輕,可他身體的本能還在,更何況,怎麼讓自己的女兒去冒險?
元越還想說什麼,元伯康卻不再給她機會,雷厲風行的直接下樓。
元越一陣小跑緊跟在自己父親身後。
這是她時隔這麼多年,再一次躲在父親身後,仰視父親的背影。
是那般溫暖,那般安心。
“首長好!”
士兵們朝著元伯康行禮,元伯康只是淡定自若的搖了搖手,示意他們不用管自己,可元越還是能清楚的感受到,身邊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這個面顯老態,但精氣神依舊很旺盛的男人身上。
這是她的父親。
元越眼神有些恍惚,自己有多久沒有仰視過父親了?
似乎從來到丁鎮,秦佐下落不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