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拿著兩根給豬打藥的鋼針筒過來時,地上的大灰狗突然就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白絮。
「打針?不不不。」大狗嗷嗷叫起來,一個勁兒的往它主人懷裡鑽。
「救命啊,殺狗了,主人,不打針,不打針。」
「我好了,我不打針啊。」
中年大嬸擰眉,一把揪住大灰的耳朵,使勁拍了拍它的腦袋,“安靜點,打了針就回去了。要不是你偷吃,哪用得著打針,看你下回還敢不敢。”
白絮一笑,讓中年大嬸抓穩狗腦袋,一下子就把針給送進大灰屁股上。
「唔!痛死狗了。」大灰長長的嗚咽起來,渾身都在發抖。
結果一針完了,還有一針,大灰嚇得狗生都絕望了。
它癱軟在中年大嬸懷裡,一臉無助,叫聲都微弱了。
它的屁股好痛啊。
白絮摸摸它的腦袋,聲音柔和的警告道,“你年紀大了,不準吃那麼多肉了,不然下次我還要給你多打幾針。”
小臭狗,一定要聽話啊。
中年大嬸看著舒服了些的大灰,笑得開心極了,把錢遞給白絮後,感激不已,“是啊,它都十幾歲了。我結婚的時候它媽就跟著我過來,到生下它,它都快老了,時間過得真快。”
“大灰啊,走吧,回家了。”
白絮挑眉,原來如此,怪不得感情深厚,還是陪嫁狗的兒子呢。
她笑笑,目送中年大嬸和大灰狗離開。
吃過晚飯,白絮一家人坐在客廳閒聊,白媽給她剝了一個桔子遞過去,眼睛卻一直盯著電視,差點把桔子喂她鼻子裡去。
白爸在給白絮寫計劃,算算她的那些田地請人要花多少錢,然後收成如何。
他只能給白絮計劃一下,多的沒時間幫忙,剩下的事情都要讓她自己去完成了。
第二天,白絮根據自家老爸的計劃,拎著一箱牛奶來到村長家裡。
村長也姓白,算是白絮家沾點邊兒的親戚,所以看到白絮上門,他客氣極了。
白絮接過水杯道了聲謝,觀察了一下村長家的新房子,笑容滿面的對村長提出自己的要求。
她爸說請人就在村子裡請,村長知道每家的情況,直接找他就行。
“你要請人挖地啊?嘖,行,我幫你想想。”
村長是個跟白爸年紀差不多的中年人,瘦高瘦高的,看上去和藹可親,手裡拿著一根菸杆子,就是一說話那口大黃牙讓白絮有些無奈。
村長思考起村子裡有空的人家戶,順帶又跟白絮閒聊起來。
“挖地是個力氣活兒,所以工錢一般都在一百五到兩百左右,小白,你要找幾個人?”
村子裡要找幾個挖地的人還是有的,就是要分人,有些幹活不夠勤勞的,他得給白絮篩選出去。
白絮捏著下巴想了想,有些拿不定主意。
“叔,八畝地,四個人吧,這樣公平一些,能行嗎?”
她的種子已經快到市裡了,再轉車過來,也就最近兩天的事情,她得趕緊把地給開出來才行。
村長點點頭,覺得挺好的。
“行啊,這事兒交給我,你把你的電話給我留一個,等我找好了就告訴你。”
四個人簡單,就是他有點好奇白絮為什麼要種地。
不過不好問她,等空了直接去問白東山好了。
白絮報了自己手機號給村長,“謝謝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