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夥計把仵作的那十兩銀子拿回來了。
一錠銀子,並沒有找散,這也在郭維的意料之中。
仵作一年的俸祿才多少銀子,若是突然就拿出十兩銀子來,不讓人起疑才怪。
“好了,繼續問你下一個問題,你可記得檢查秦壽的時候,他斷手處的細微之處?”
竟然沒有辦法開棺驗屍,那仵作肯定是跟秦壽的屍體相處時間最長的人,對他身上的細節應該是瞭解得比較清楚的。
“記......記得,斷......斷手的地......地方非......非常乾淨,已經被......被清洗過了,裡......裡面的骨頭並......並沒有接好,只是把......把皮肉給縫......縫在一......一起,縫的比......比較好,可能還......還敷......敷過藥。”
仵作對這些細節記得比較清楚,他檢查的時候還被嚇了一跳,但是對於有沒有敷藥他不敢肯定,是他是在衙門裡給秦壽驗的屍體。
“敷藥?”
骨頭沒有接好,這個倒是不奇怪,沒有宮中的太醫,又沒有百生堂的慕容釗,天底下能把斷手接回去的大夫一個巴掌就能數得清,很遺憾雲州並沒有。
但是敷藥這個,那就很奇怪了,如果真的敷過藥,那秦壽的雙手應該就是生前被人砍斷的。
如果沒有敷過藥,那有可能就是死後被砍斷的,也不排除生前被砍。
“為何不確定有無敷過藥?”
這麼重要的資訊,在驗屍的時候就應該得到求證,就算無法直接從傷口上判斷,但是如果敷過藥的話,屍體的周圍應該有藥物的殘渣。
“大人,我驗......驗屍之前,陸......陸大人就已經把......把屍體全部運......運回衙門了,我......我是在......在衙門驗的屍。”
仵作甚至連案發現場都沒有去過,從傷口的情況來看,根本無法判斷是否敷過藥。
“嗯,秦壽下面被割的時間能確定嗎?”
秦壽身上一共就只有四處傷口,雙手、脖子還有下邊褲襠,致命傷一定是脖子,這都不用說了,褲襠裡的寶貝被割掉,應該是被人尋仇。
“生前被......被割的,也是當......當天晚上,被割的有......有一段時間了。”
這個時間仵作是可以肯定的,他檢查的時候秦壽褲襠裡的出血已經幹了。
“和被割脖子的時間不一樣?”
這個和郭維想的不一樣,他以為是兇手把秦壽殺了之後,再把秦壽閹了,沒想到卻是割褲襠在先,殺人在後。
“不......不一樣,時間比脖......脖子上的傷......傷口要......要早上不少,起碼一......一個時辰。”
脖子上的傷口的血在衙門都還有著溼潤的感覺,但是下面則完全乾了,仵作對這個還是比較有把握的。
“好了,先把仵作帶下去!”
不管怎麼說,仵作收受賄賂,已經違法了律例,直接這麼放出去是不可能的。
“這個案子看來還是比較複雜的,先把這件事稟告聖上吧。”
紙始終是包不住火的,陸禰壓了一個多月,差不多已經是極限了,傳到京城也只是時間問題,還是趕緊把這裡的情況告訴蕭皇為妙。
“嗯,你去下筆,我帶人去大牢問一下歐陽。”
在稟告案情這方面,郭維可是行家,大理寺時不時就會有案件要稟告蕭皇的,讓他讓他下筆再合適不過。
......
“歐陽到這裡可是享受起來了。”